她抱着它,一路上跟它说着话。
祁斯爵听着她话,勾唇冷笑,“你舍得?”
“再不舍得,也得还回去。毕竟它原本是有主人的。只是出于生活无奈而已。不过还给它前主人之前,我还是得先观察下她的生活情况。以免她又出于生活无奈又被迫丢下小狗。”
“狗的一生也就十几年,且还是运气好的情况下。如果多次被主人抛弃,会让它留下阴影,甚至会变得不相信人类。”
听着她一字一句认真的科普,祁斯爵轻扯唇角,“你真这么想?”
“嗯,当然。”
姜清棠没觉察到他问这话时,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
下一秒,听他沉声问自己。
“那你曾经有没有因为生活所迫,抛下过什么?”
她不假思索的回答:“有!”
祁斯爵垂眸望着她,眼底暗色变得浓稠,“是什么?”
她认真回想了下,“郎叶山。”
“郎叶山?”
祁斯爵眉梢微挑,嗓音却是悄无声息地紧绷起来,“为什么是郎叶山?”
“因为我喜欢那的风土人情,而且……那还是我生长的地方。”
姜清棠敛眸凝思,“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所迫,如果……爸妈还健在的话,我想我乐意在那安家定居。”
即便没有大城市见识,待在那依山傍水的一个村镇,安然过完一生也是挺好的。
毕竟,她本就不是很有抱负心的人。
一日三餐,稳定的收入,有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相伴左右。
幸福指数,已能超过世界上百分之八·九十的人了。
可这一切也只是她遥不可及的臆想而已。
在历经了泥石流后,加上当地政府没有资金重启,郎叶山如今只剩废墟。
“嘤嘤……”
被她抱在话里的帕恰突然开始小声呜咽,双眼警惕的望着祁斯爵。
她回神,循着它的目光对上祁斯爵眼底的阴鸷,脸色更是如湖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寒冰。
“你……”
是她刚刚说错什么话了吗?
车内气氛陷入僵硬。
一路上,谁也没再开口。
车子一路驶进一处私人庄园。
“这是什么地方?”
她将视线从车窗外收回,问他:“我们不去酒店吗?”
“你带着狗,还想住酒店?”
祁斯爵冷冷的扫过她怀里的狗,“准备时刻在酒店里收拾它的屎尿?”
姜清棠:“……”
就不能好好说话?!
她再次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