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辞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之前他害怕吓到叶清雪,什么事都不敢对她做,只敢耍耍嘴上功夫。
昨晚突然那样,一定让叶清雪很意外。
但没办法,陆初辞得了保证的,自然恃宠而骄。
他慢慢悠悠拉长语调:“清清,说好不会离开我,可不能食言。”
叶清雪嘁了一声:“果然你就是因为这句话才那么放肆的吧!”
陆初辞欠儿楞登地笑着:“可是清清也很配合啊。”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之后,叶清雪脑袋轰地炸了,脸颊迅速漫上绯红,往软榻上一趴,毛毯一盖,彻底不搭理陆初辞了。
陆初辞在一旁闷笑了好一会儿才停,看着对面软榻毯子下鼓起来的包,摇头轻叹:“这就受不住了啊,那洞房那天可怎么办啊……”
车厢内安静半响,毛毯下的人彻底忍不住了,传出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
“陆初辞!都跟你说了我听力很好!你是故意的吧!”
陆初辞死死咬着牙,这才止住笑。
—
寿康宫内。
烛火昏暗,一个衣着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侧躺在软榻上,对面站着一个男子。
女子的面貌隐没在黑暗中,嗓音阴柔。
“国公府少将军回来了,陛下如何看这件事?”
武皇抬起头笑道:“母后,不必操之过急,我们的计划不会因为他而出现意外的。”
“尚书府一案平反了又如何?全府都死光了,除了在外的名声好了点,再无其他用处。”
武太后垂着头低低地笑了:“话虽如此,但本宫容不得一点可能危险的情况出现,所以,还是得先做好防范。”
武皇挑起一边眉:“母后打算如何?”
武太后用红色的长甲敲了敲软榻边沿:“少将军,是不是即将要娶妻了?”
“是。”
“一介乡野村妇,如何当得少将军的正妻?”
“母后的意思是……”
“要想事情掌控在我们手中,要在少将军身边安排一个我们的人啊。”
“……呵呵,朕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