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通幽辟邪丹,那我呢?我在兽潮里浴血拼杀几度濒死,又该怎么算?”这句话,终究没有问出口。
释华湑咽下喉间鲜血,满不在乎道:“随你怎么想好了。”
他转身离开。
这些天一直在默默养伤、养护舍利,和司音笙互不理睬。
圣佛舍利发作愈发频繁,他似乎忘记了许多情绪,但心中却愈发安宁了。
直到昏礼前一日。
方丈将北疆佛子的衣冠送来时,修改好的婚服后脚也到了。
佛子袍服是苍蓝底色,缀银绣如繁星,微微一动,便折射出粼粼波光,说不出的清冷。
婚服如火,绣的也是凤求凰的缠绵图样,红得分外炽烈,也与佛子袍形成了鲜明对比。
释华湑失神片刻,将婚服收回纳戒之中。
只剩下最后一天。
明日,他就将在北疆最盛大的祭典上,成为佛子,从此守护北疆,忘却前尘。
这婚服,还是还给司音笙好了。
怎么说也有百年的交情,做不成夫妻,也好聚好散吧。
可是叩开她临时居所的大门。
房间里没有司音笙的影子,只有释辰安一个人伏案写着什么。
“华湑阿兄,你来了。”释辰安抬起头,哀怨地咬着笔杆,“中原的字好难,学得好累。”
释华湑不答,只问:“他呢?”
“给我留下课业就走了,好难。。。。。。我每个字都认识,可是连起来就一点也不懂,华湑阿兄,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司释华湑蹙眉,信手接过那张字帖,只见那力透纸背的字写着——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