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林,石墨斋。
圆滚滚的陈圆圆一棒球棍砸在杨飞雀膝盖上之后,耳中听着对方的惨叫,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快意。
“杨院长,怎么样啊,你整日跟人动手术,用手术刀切开病人的身体,可曾想象过,自己也会有面临如此痛楚的一天,哈哈哈哈……”
杨飞雀旁边,四肢同样被绑在凳子上的石墨斋老板杨兴荣,亲眼见到自己的大伯这个年纪还遭到如此非人的对待,眼珠子都红了,怒吼道。
“陈圆圆,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如此对付一个济世救人的医生,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陈圆圆手中挥舞着棒球棍,对杨兴荣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
“报应?哼哼……”
“如果不是你们跟姚家伙同姜天意一起对我陈家出手,我陈家会有如此境遇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时姜天意对我陈家出手的时候,你跟姚家可是穿一条裤子的!”
提起自己家,陈圆圆眼中的怨毒更甚。
“以势欺人,如此行事,难怪你陈家会一落千丈。”杨兴荣满脸嘲讽。
他的话音未落,陈圆圆手中的棒球棍再次砸到了杨飞雀身上。
杨飞雀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将涌上喉咙的惨叫声狠狠地咽了下去。
“你!”杨兴荣再也不敢用言语去刺激显然已经陷入疯狂之中的陈圆圆。
对于杨兴荣来说,今天还真是无妄之灾。
先是正常营业的石墨斋被一群黑衣人围着赶出所有客人强行关了门,二话不说地将杨兴荣捆在了椅子上。
当时的杨兴荣还以为是杨离这小子在外面做生意失败,为了跟自己要钱想出来的整人手段。
毕竟,诸如此类的要钱方式,放到自己儿子杨离身上,一点也不奇怪。
直到大伯杨飞雀也被陈圆圆带来,整日沉溺在玉石堆里的杨兴荣才升上一种不好的念头。
而且如今的陈圆圆,跟印象中那个飞扬跋扈的她有着很大的区别,少了份浮于表面的张狂,多了份算计到人骨头缝里的阴森。
特别是跟在他身后那个双手拢袖斜靠在门口打着盹的中年人,杨兴荣可是亲眼见到,石墨斋的所有保安,在对方轻轻挥了一下手之后便躺在了地上。
也是在那一刻,杨家叔侄知道,杨家今天,恐怕要遭大难了。
只是,他们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杨家素来跟陈家没有恩怨,杨飞雀又从事着济世救人的医生,这陈圆圆为什么就忽然找上杨家了呢。
直到刚才陈圆圆的手机里出现了姜天意的画面,叔侄二人才明白过来,原来对杨家出手,是要挟姜天意的一种手段。
不过值得二人庆幸的是,杨家三人,只他们二人被抓了过来,而寄托杨家开枝散叶希望的杨离却不知所踪。
好一会儿,杨飞雀缓缓吐出一口气,嘴角鲜血顺着嘴角滴答滴答流了下来。
“陈家妮子,我劝你还是尽早收手吧,虽然你得到别人的相助,暂时让姜小友陷入困境,但是,听我一句劝,你们是没有胜算的……”
因为剧烈的疼痛,杨飞雀的声音有些发颤,但即使如此,白发苍苍的老人本着医者济世救人的本心,还是忍不住劝一劝陈圆圆。
“收手?哈哈哈,杨院长,你这话说的可真像一个整日为病人着想的好医生啊,你现在跟我说收手,那我倒想问问你,姜天意用邪术收了我陈家二十一条人命的时候,你怎么不让他收手?”
陈圆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恨意快要淹没理智。
杨飞雀默不作声,如果不是因为她当初要替于人华出气,主动招惹姜天意,在之后被姚家坟地的煞气扑进体内,才导致陈家最终绑了老太太,跟姜天意彻底结仇,怎么会有后面陈家的种种后果。
这一团乱如麻的恩怨,如果真要究其原因只能是陈圆圆自己,这一点,作为局外人的杨飞雀看得明白。
只是如今的陈圆圆肯定是听不进去的。
既如此,多说无益。
“没话说了?”陈圆圆疯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