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唢呐声戛然而止,唢呐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竟是被自己的‘哭七门’给反噬了。
剩余十二人面面相觑。
还没动手,先躺下了一个……
“俺滴天啊,俺的地啊,姜天意,你怎么就这么心狠啊,啊啊啊……”
就在唢呐匠躺下去的功夫里,精瘦的哭丧人扯着公鸭嗓子一样般的声音嚎了起来。
刚好将戛然而止的‘哭七门’调子接了过去。
随着哭声响起,那种悲伤的氛围瞬间被衔接上了。
见此,刻碑老者也不再废话,老人嘁哩喀喳地拿着锤子跟凿子在青石上一通乱凿,火星子呼呼飞舞,姜天意不看也知道对方在青石上刻自己的名字。
在古老的送葬行业中有个说法,一旦刻碑人将人名刻在石碑上,那这个人就等于在阎王爷的勾魂簿上标注了名字。
也不知道这个说法是谁传的,至今为止,没有人提出过质疑。
因为想质疑的人,都已经被刻碑人亲手给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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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发什么愣,动手!”
老人手上动作不停,朝其余守门人喊了一声。
剩下十二人瞬间而动,朝姜天意齐齐动手。
当先而来的,是之前冲姜天意比划了一下将手中陶盆摔得粉碎的摔盆人,此刻手中不知道又从哪里摸出了一个陶盆,朝姜天意当头砸去。
姜天意下意识的一侧身想要躲过,但瞬间就发现自己的动作在对方扬起跟先前摔碎的一模一样的陶盆时,竟然极度的迟缓起来。
摔盆人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在写上你生辰八字的陶盆碎了之后,你的气息已经被陶盆拴住了,难道你就没有发现,现在动不了了吗?现在才反应过来想要躲,嘿嘿嘿,躲得掉吗?”
咔嚓一声。
陶盆砸在姜天意的背上,再次碎裂。
摔盆人一击得手,马上后退。
“嘿嘿嘿,姜天意被我的陶盆砸中了,扛花圈的,看你的了……”
姜天意整个身子就像被点了穴一样,动弹不得。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是送花人,不是他娘的扛花圈的!”
扛花圈的守门人声音又尖又细,不满地冲摔盆人怒吼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扛花圈的……”
“你!”
二人火药味十足地打着嘴仗,但动作不停。
随着摔盆人的后退,扛花圈的守门人两个花圈哗啦一声展开,挽联吹起,迎风招展。
扛花圈的守门人一步一步朝姜天意走来,每走一步,两面花圈上空白的挽联便伸长一分,等走到姜天意面前,扛花圈的守门人苍白的脸上陡然闪过一抹病态的潮红。
“送挽联!”
扛花圈的守门人一张口,两面画圈上四条挽联嗖地一振,朝姜天意捆了上去。
这时候,姜天意才发现。
什么挽联,分明是四根伪装成挽联的白色布帛一样的东西。
然后就见扛花圈的守门人双手交叉猛地往后一扥,做了个系绳索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