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意,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秦月明忍不住出声。
姜天意刚要开口,却被姜父拍了拍手。
“秦丫头是个好孩子,你妈如果还在的话,一定也希望你把她娶回家,现在人家哥都上门了,去吧,跟人家好好说说。”
说着,姜父结果姜天意手中的酱猪蹄,独自进了堂屋。
姜天意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脸上露出一种在丹田被毁都么有过的动容。
父亲竟然主动在自己面前提起了去世的母亲!
姜天意只觉得一股酸楚从心头涌上喉头,十几年的压抑在心头的委屈,在这一刻齐齐爆发了出来,姜天意使劲撇了撇嘴角,瞬间红了眼睛。
“爸……”
一声爸出口,姜天意眼中眼泪抑制不住的淌了下来。
他等这一刻,已经足足等了十五年。
姜父佝偻的身子抖了一下。
“赶紧去,别让人家等久了,等下过来喝酒。”
姜天意重重点了点头,胡乱摸了摸眼睛,发自心底的笑了出来。
前所未有过的开心。
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的老太太,欣慰的放下念珠,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姜父。
“想通了?”
姜父走到姜天意看不到的房间里,一下子失去支撑般的蹲在了地上,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烟,很不熟练的点着,烟雾的辛辣呛的他剧烈的咳嗽几声,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猛抽了几口,姜父抬起头,平日里闷声不吭的汉子在老太太面前就像个孩子一样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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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叹了口气。
这对父子啊,当爹的有话闷在心里不说,心里怎么想的从来不跟人商量,自己有时候都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当儿子的呢,天生一副敏感细腻的性子,哪怕是疯了的时候,都知道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到家还是一副傻呵呵的样子。
这是多么在意这个家对他的看法,才能让一个人在痴傻的时候还能保持那份谨小慎微啊。
可偏偏,这俩人心中卡着的是同一件事,同一个人,又谁都不愿意开口。
一对父子,两头犟驴。
还都是十头牛拉不回来的犟驴。
好在,如今有一头被人打醒了。
看着一脸自责的姜父,老太太站起身,摸了摸他的头。
“孩子,你记住,放不下自己的执念,走到哪里都是坐监狱。”
“父是子的胆,子是父的威,不要因为你,让天意在别人面前低了头,因为,在他心里,你一直都是曾经把他高举过头顶的人。”
“天意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现在好了,他以后终于也是个有父亲给他撑腰的孩子了,我儿媳妇在天之灵,一定很开心。”
姜父心中越发愧疚,把脸头埋在胸口,不一会儿,压抑的呜呜声,如泣如诉。
“妈,我错了……”
院子里,姜天意来到秦月明面前,真诚的朝秦月明伸出了手。
“不知道你跟我爸说过什么,但真的要跟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让我们父子终归于好。”
终归于好,不是重归于好。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只有姜家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月明瞟了眼姜天意伸出的手,高傲的扯了扯嘴角,吞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心里已经吼了出来。
谢你个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