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你一个人的时候别老吃那么随便,别到时候我回来的时候你都猝死了!”
“呜呜呜呜呜呜说好一起看电影的你不许找其他猫去看更不能找狗!”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猫粮不许给我丢了我还会回来的!还会回来的!”
高扬:“……”
慕锦歌:“……”
猫叫一声比一声凄厉,每下一楼,就有一层的住户打开门来看热闹。
“这猫咋回事儿啊,是要带去做绝育还是咋的啊?”
慕锦歌:“……”
这个傻系统。
讲真,高扬活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见猫哭。
还哭得那样惨烈。
给老板打了个电话汇报完情况后,他坐进了车的后排,对坐在前面驾驶座上的同事小刘道:“开车,去少爷住的公寓。”
小刘一边把车开出宠物医院,一边通过后视镜瞅了瞅坐在后座上的那猫,啧道:“都说狗忠诚,我看这猫也不差,从小区哭到医院,再从医院哭回车上,叫得肝肠寸断的,真是大开眼界。”
副驾驶的小李应和道:“是啊,都说猫是养不熟的,但我看让这猫离开那间屋子,就跟要了它的命似的,看得我都有点于心不忍啊。”
高扬看了看坐在身旁的那只灰蓝色的加菲——大概是刚才哭累了,现在已经睡着了,整个身体蜷成一团,随着呼吸轻轻地起伏着。
兽医说它伤心过度,不建议用笼子关着,所以他就这么把它抱进了车里。
真是奇了怪了,侯家养了这只猫那么久,阉也阉了,照理说应该性情温顺才对,没想到小少爷前脚刚去外地,这猫后脚就跑了,说走就走,让他们找了一个月。而那位慕小姐照理说收养这猫没多长时间,可这猫却这么黏她,走的时候哭得撕心裂肺,跟生离死别似的。
真是怪事,那小姑娘给猫灌了什么迷魂汤?
盯着那毛茸茸的一团,高扬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摸。
然而没想到烧酒并没睡着,在高扬的手快要碰到它的前一秒突然睁开眼睛,跳起来毫不留情地往高扬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啊!”
“咋了咋了?”开车的小刘被这声惨叫吓了一跳,握住方向盘的手都抖了抖。
小李回过头来:“呀,高哥被咬啦?要不要先开去看看?”
高扬从车上的应急箱里找了张止血胶贴上,一边摆手道:“不用,刚才你没听见吗?这猫健康得很,疫苗什么的都是打齐了的。”
小李笑了:“没想到这只猫脾气还挺大。”
那当然!本喵大王可不是好惹的!
烧酒哼了一声,优雅地舔了舔爪子。
却听高扬叹了一声:“让它尽情发个痛快吧,到了少爷那里可就不能这么横了。”
话罢,车内便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默契又诡异。
烧酒:??
过了会儿才听小刘幽幽道:“是啊,毕竟是那个少爷……”
小李叹道:“是啊,毕竟是那个少爷……”
高扬也又叹了句:“是啊,毕竟是那个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