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规矩还是要讲的。”孟非夜恭恭敬敬地道。
“无碍无碍,你现在在我心中,和子疏一样。既是我的好友更是我的得力帮手,既然是知己,你我之间就不用这般见外。”南慕景再次扶住了他。
“你找我是准备说些什么事吗?”南慕景转身往炭火盆里加了几块炭,一把一旁烤好的花生抓了一把给孟非夜。
“谢谢太子。”孟非夜接过南慕景手上的花生:“我今日前来,是想和您谈谈公主的事情。”
南慕景一听,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晓晓?晓晓是出什么事了吗?”
见南慕景误会,孟非夜立刻解释道:“太子您别着急,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南慕景疑惑。
“我是想问问您,上京的事情需要通知公主了吗?无论如何,皇上对公主是极尽宠爱的。若是错过了皇上的最后一面,只怕将来公主会遗憾和埋怨。”孟非夜将自己的想法,小心翼翼地朝着南慕景道。
孟非夜说完,南慕景眉头轻皱:“这事儿我也有考虑过,但是我现在都不清楚上京是什么情况。之后我跟着二哥一起打回去,也有很大的可能是在尚未知晓上京情况,就冒然前往。
我们自己没有胜算,我怕这个时候若是将晓晓带回来,怕连累她和我们一起受罪。若是这样,我们这段时间为她做的努力和打算,就都白费了。”
“可是对于公主来说,那是疼爱她的父亲。父亲病重她未曾在床前服侍,父亲去世她又连最后一面都没见没有替她送终,只怕会成为她一生的伤痛和遗憾。”孟非夜情真意切地朝着南慕景道。
“是啊,我也担心这个。一直瞒着晓晓这些消息,我怕她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接受。她的脾性,我只怕她会怨我会不理解我。”南慕景低垂着的眼眸,满是担忧。
疼爱自己的父亲和从小依靠的兄长成了对立面,自己甚至连自己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这件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会觉得痛苦不堪。
更何况南慕景现在还背负着谋朝篡位的罪名,日后又要以那样的名义打回京城。无论如何,他都会被人给诟病。
到那个时候,南晓晓的心中又会怎么想?无法从失去父亲的痛苦走出来,那个时候她又会怎么想南慕景呢?愤怒和不理解之下,她会不会也和其他人一样,去怀疑南慕景呢?
“刚刚子疏和我说了,您是打算回京之后,将安云在一党拿下后,再派人到西北将公主接回上京吗?”孟非夜朝着南慕景问道。
“目前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这也是最安全最稳妥的了。只要安云在一党被除掉,危险也会更小一些。”南慕景点点头,向孟非夜解释道。
“我今天来这就是想和您说这件事的,西北离上京还是很远的,就算一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的,来回也得有二十多天,只怕会来不及。倒不如,直接提前和阿晚说,让她亲自护送公主回来。”孟非夜直接和南慕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还有不到十天就过年了,已经麻烦孟姑娘那么久了,还是让她在西北,和你的父母还有外祖父母安安心心过个好年吧。
况且即便是让孟姑娘送她回来,也还得等我们的人去到西北通知,反正都要去的,回来的时候再顺便将晓晓给带回来就好了。何必再去麻烦孟姑娘呢?”南慕景摇了摇头,并不认同孟非夜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