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顾尧也觉着奇怪,要是这么一解释,就合情合理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应该是听岔了。
“我说一句,你顶十句是吧。”顾尧目光一撤,转过身,没事人似的往身后长廊处走去。
褚一诺见顾尧没反驳,这绝对是被她说中了。
走为上计,这是觉着丢人了?
她秀眉一扬,小跑着跟上去与顾尧并肩走,还就不翻篇了:“哎呀,没想到啊!堂堂顾队你,也有耳朵不好使的一天啊!”
顾尧:“……”阴阳怪气。
褚一诺难得在口舌上占了上风,整个人格外的舒服。
但是她也晓得见好就收,要再揪着不放,那就是没眼力见儿了。
男人嘛,尤其是他身边这位身经百战的特战队长,被质疑听力,是多么的奇耻大辱啊。
得适可而止,给他留个面子。
“诶,你刚站那儿多久了。”褚一诺格外贴心地换了话题。
“不久。”
“看到我跟那小女孩儿学跳舞了?”褚一诺说,“点评一下呗。”
“那小女孩儿跳的不错。”
就不能指望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褚一诺偏过头觑了顾尧一眼:“那是你眼拙。实不相瞒,我舞龄差不多十五年。我要是没当警察的话,很有可能会成为一名伟大的舞蹈家。”
顾尧继续走没搭腔,她扭回头也跟着继续边走边说:“要那样的话,你看我跳舞还得买票。今儿算你有眼福,我可是很久都不跳了。”
“要那样的话。”顾尧嘴角微微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语气故作遗憾,“我可没这机会认识你这位,伟大的舞蹈家。”
褚一诺一寻思,还真有这种可能。
他是军人,但她不是警察的话,确实很难打上交道,试问又怎么会有今日这傍晚日落下的这句“要那样的话”呢。
不过,你这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笑里藏刀说反话有意思?
“所以缘分这东西,你得承认。”
“我有否认么?”
好像,确实也没有。
褚一诺暗自一笑,跟着顾尧绕过长廊,沿着林荫道继续朝住院部走去。
“话说部队也有文工团,你们节假日不是也会有那些什么艺术类的活动么。”
天色渐渐变暗,这会儿走出来,一阵秋风吹了过来,体感有点儿凉。
褚一诺下意识地双手抱臂,目视前方,嘴上不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怎么样,肢体协调不?要不要拜我为师?到时候说不定文工团的抢着招你去当台柱子呢。”
“我肢体协不协调不知道。”
顾尧见褚一诺双手抱臂,耸了耸纤薄的肩,他一边默不吭声地脱掉外套,一边话里有话地调侃:“我只知道,我五音至少是全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褚一诺瞬间被毒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