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砚盯着那个吻痕,猛地从餐桌前站了起来,“我草,时拓,你他妈的不是人,你摧残祖国的花朵!”
时拓低头吃饭,躲过江望的手,“别乱摸。”
江望往后仰了仰,一双手撑在脑后,“行了小舅子,别一惊一乍的,之前教室里都折腾了一个午自习外加一节课呢,要说摧残,都不知道摧残了几次了。”
沉砚感觉自己两眼一黑,马上就要背过去了。
他坐下来,咬牙切齿地看着时拓,“你他妈的住家里就算了,在教室还搞?时拓,你要是敢欺负我姐,老子早晚要剁了你。”
江望捕捉到话里的信息,侧头看着一直吃饭没说话的时拓,问,“还住家里去了?你们俩玩的挺开啊?”
时拓抬眸,淡淡看了俩人一眼,“不吃饭?想找死?”
沉砚气哼哼的,小声嘟囔了句,“你等着,你欺负我姐,我就去欺负你妹去!”
这话说完,饭桌上的氛围一下子诡异了起来。
时拓握着筷子,愣怔几秒,随即,眼底像是包了一层冰霜,直接摔下筷子,端过餐盘走了。
沉砚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了张口,他对着时拓的背影犯了难,“他干嘛?我就开句玩笑。”
江望无奈地摇了摇头,冲着他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小舅子,你开谁的玩笑都行,就是阿拓他妹,不行。”
沉砚一愣。
“怎,怎么回事?”
江望站起来,端过餐盘,“阿拓他妹,两年前,去世了。”
回了画室之后,江望见时拓的表情不是很好,就窝在椅子上画画。
垂眸思索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开口道,“那小舅子比我们都晚一届,估计都不知道这事儿。”
时拓握着画笔,盯着素描纸上的人脸,眸子深沉,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江望见他不说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都睡了,你到底是认真的还是玩玩?”
末了,他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不对,要说认真你肯定是认真,那丫头应该才是玩玩,谁也猜不透她想什么。”
时拓不由得想起昨天在器材室,小姑娘被他压在身下的模样。
勾着他的脖子,说,好喜欢他。
玩玩。
那还挺乐意被她这么玩。
“你别管我的事。”
江望抬手拍了他一下,“说什么呢,都多少年兄弟了,不管你的事,我哪有那么无情无理取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