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地的白霜也融化大半,此时又快到了响午。文学迷WwΩW.んWenXUEMi.COM圣欣好不容易爬山至此,又被守卫拦截,可谓人到霉运处,只被天玩弄。“守卫师兄,我前乃是竹峰阁弟子蔡圣欣,这到返回母派,您不让了,是何道理?”
守卫道:“没请柬,又没本派人带引,请下山吧!”
圣欣气愤了,不知觉提高了声调,“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有要事禀报掌门,请让我进去,不然,道方净内出了事故,可拿你是问。”
“不要信口雌黄,小兄弟,请下山吧。”
圣欣很有不满,心想:“这里跟他争执也不是个办法,反正离风云会开幕还有几天,我等下山去,再想个万全之策,要不然,道方净开幕失败,可是我的罪过。”于是扭头便去。圣欣为什么不坐着小白飞上道方净呢?
道方净乃东土道家大派,戒备十分森严,若是有妖兽从山间飞过,不把它抓下才怪。圣欣是想坐小白直飞道方净,可小白毕竟是灵兽,多半会引人注目,到时候麻烦来了,身都脱不了,还不如自己脚踏实地的上道方净来得实在。圣欣想了想,也不来气,往山下走去。上山的时候花了两个时辰,这下山还不到一个时辰。下了山后,太阳正当中照,圣欣的肚子也不免有些咕噜,于是随便找了家酒店,吃起了午餐。本来在现实界不太喝酒的,但行者界的酒实在过于好喝,圣欣也不免叫上了些好酒,以来解渴。圣欣坐的是二楼靠窗,能看到街上人来人往。行人之中多半是行者,在这风云会即将开幕之际,天下群豪相聚,等待开幕那天,往道方净去。街上好有一番热闹,要数哪位声最大,莫如冰糖葫芦生。
圣欣也算不得孤身,小白不也爬到桌上,享尽美味么?在羽林中,小白吃的是原汁野味,不曾吃过什么人间佳肴。如今叫了上等的女儿红,小白不禁喝上了一罐,眼睛还看着另一罐,好不可爱。旁边一桌的人更是热闹,举杯同饮,欢畅淋漓。桌旁有青、紫、蓝、黑、灰五人,而有青衣人道:“不料这五年一度的风云会又将举办,我们又有热闹看了。”
蓝衣人,饮了一杯酒,笑道;“可不是么?听说楚国林大家族长子林子鸣将来参加风云会,有人说,这个人可了得了,有可能上这界风云榜。”
黑衣人也来凑两句,道:“真是痛快,上场比武的女子各个如花似月,可要让我大饱眼福了。”
“对对对,特别是道方净万花楼的白雪莹,冷若冰霜,面如桃李。”紫衣人眯眼笑道。
黑衣人道:“不对,我觉得万铃顶的姚梦,娇娇滴滴,惹人疼爱,而且弹出一手好琴,让人钦慕。”灰衣人倒上一杯酒,而后端起,道:“干!”然后把酒往嘴里送去。青衣人不曾见过之前两位说的美女,冷冷说道:“笑话,笑话。我看那清武学院的苗翠到有几分姿色,美丽容颜难得形容。”
蓝衣人也道:“我也来推荐一位,那是玄武学院的余思琳,那可是校花啊。”灰衣人摇摇头,叹了一声,笑道:“各位啊,其实除了千佛寺以外,哪一个门派没有美女呢?就是那西方的天使派,巫女族,也有亭亭玉立的女子啊。”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噪杂。圣欣探眼望去,便见一壮汉拿着一把刀拉着一个妇女,圣欣正想翻身下楼,救了那妇女,只是壮汉的话让他停了下来。那壮汉道:“你嫌弃我这个杀猪的,可以,但你也不能拿走我全部的家当回娘家吧。”
那妇女气冲冲地说道:“我真恨我这辈子嫁给了你!我到你家就没得过好日子过,我生孩子的时候你就只顾着杀猪,不顾老娘我,害得孩子一生下来就夭折。”妇女很是伤心,哭了出来,闹道:“你这没良心的,呜……”壮汉扔了砍猪的刀,把妇女拉到身边,安慰道:“咱们回家说去,在这里丢人呢。”
那妇女听了这话,不顾行人是何反应,更加闹了起来,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道:“你杀你的猪去吧你,呜……,我这不用活了!”壮汉顿时出了把汗,还是柔声安慰,但自己本身就是彪悍,声音缩到最小遍街人也是听得见,“我这不是为了咱家过好日子吗?这你也知道……”妇女很是苦恼,痛心说道:“知道什么?知道你家就那几间破草房啊,呜。”
壮汉终于忍不住气,大声吼道:“闹什么闹!”顿时不只是那妇女吓的愣住了,全场的热闹声也瞬间灰飞湮灭,壮汉见状,把妇女拉了起来,重新傻笑道:“回娘家时要小心点哦,没钱用的时候找我要。”
妇女看着壮汉,泪珠相连,依依不舍地说道:“我知道了,以后你一个人生活,要记得学会做饭洗衣服。下雨的时候,在草房上多加点稻草。”
“呵呵,我会的,我会的。那你慢走,好好照顾自己啊。身体不适的时候,叫老丈人给你熬口参汤喝。过几天我再把修书寄过去。”壮汉依然是那个傻笑。妇女慢慢地向后退去,挥挥衣袖,好有一般眷恋,道:“相公,杀猪累了就回家去,柜里我给你准备了些酒菜。”
那壮汉还是站在那儿,看着自己的娘子远去,直到消失在人群中,他才低下头,捡起杀猪的刀,把家还了去。
全场的人被这两口子给逗乐了,虽然两人即将姻缘两散,但之间的感情还是让人敬佩的。旁边那五人看了场戏,不再谈论风云会的事,皆把焦点集聚到那夫妻俩。黑衣人义愤填膺道:“那老婶子,自己长的肥模肥样还嫌弃人家一个杀猪的。”
紫衣人也笑道:“唉,那杀猪的人也怪可怜的,孩子刚出世就死了,老婆又不要他了。”
蓝衣人道:“我认识他,几次到过他那买过肉呢。这人老实,被别人骗了肉还以为自己得了便宜,所以啊,他总没赚到什么钱。”
“大家都叫他老憨,我看还真有原因的,哈哈。”紫衣人乐得笑道。
灰衣人停下了酒杯,站了起来,笑道:“其实我们应该敬佩那对夫妻间的感情,而不是去笑话鸳鸯各飞枝头。好了,各位,打住了大家的雅兴,我有要事在身,得先行告退了,告辞。”灰衣人抱拳行礼,然后拿起剑退了去。圣欣听那五位讲的甚是欢乐,没想到灰衣人突然离去,真不知有何古怪。
楼道上有些黑压压的,一个贵族公子领着四位保镖走了上来。第一眼望去,那贵族公子就是长着仗势欺人的样。圣欣虽感觉有修真高手前来,但也懒得回头观望,继续品尝着自己的酒菜。可万万不可料及的是,圣欣好生安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想惹那个公子哥,那公子反倒来侵犯自己。公子哥指着圣欣的桌子,目中无人地说道:“小二,把这桌子给收了,我要坐这!”
圣欣回头看了眼贵族公子,只见贵族公子脸面朝天,根本不屑于看他。圣欣停下了喝酒,对这小二客气而道:“对不起,这一桌,我还没吃完呢。”小二望了往贵族公子,又看了看圣欣,一时难以决定。贵族公子说道:“我不管,我就要这个靠窗的位置。”
小二急道:“公子,你得给我一个办法啊。”圣欣也不为难小二,一时来气,怒道:“小子,你好像乳臭未干吧。”
贵族公子好像也气了,趾高气扬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跟我抢东西。四位,给我出出气吧!”后面的四位保镖听了主人一声命令,虎视眈眈地朝圣欣走去。由四人散出的波动而定,他们的修为大概在元行已固期。小白从桌上跳了下来,也不等四个人过来,不到两秒间,皆在每个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贵族公子只有看着自己的保镖朝窗外飞去,不见了踪影,这会有人才知道这只小狗狗的厉害。小白挺起头,摇摇晃晃地走到圣欣脚下,可能是多喝了酒,一时打起嗝来。圣欣抱起小白,然后走到公子哥前,微微笑道:“小子,好玩吗?要不要像他们一样飞出去?”
贵族公子吓得浑身抖,还好没尿出来。他显得十分的害怕,众人也不想帮他,谁叫他无恶不做?他尽量站稳双脚,企图用大声给自己勇气,说道:“你给我站住,你,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那你就说嘛,我又没叫你不说。”圣欣很沉稳地说道,心想:“你是皇帝的儿子,我也不怕,何况皇帝那么年轻!我是修真界的行者,懒得与你们官场有瓜葛。”
贵族公子似乎有了勇气,说道:“我就是南溪王爷的儿子,我哥哥和张千户都来了,看你不被他们抓到。”圣欣神魂一阵,一时咬牙切齿,这贵族公子的哥哥不就是害了他失去了妹妹的王爷么?真是冤家路窄,圣欣站在贵族公子的后面,狠狠地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没想到刚才那奋力一击竟然把贵族公子踢得飞出窗外,然后不知踪影。圣欣心想:“来了也好,我懒得去皇宫报仇!只是没到时候,我还有另外事要做,先留他们几日苟活。”于是拿出足够的银两放在桌上,下楼而去。酒楼之上,人皆欢喜,各个喝彩。
方净城,直到今日,已经来了很多英雄豪杰。这街头巷里,人也多了起来,气氛显得特别的热闹。走在街上,感受到的是形形色色的玄功。有时与某人擦肩而过,还能感受到可怕的修为,强劲的压迫感。一乞丐拿着酒葫芦磕磕碰碰地行走着,过得很是逍遥,忽然转过一街,正撞在圣欣和小白的身上,直让小白露牙吐气。圣欣定眼看去,原来是那日在山庙中遇见的乞丐。
圣欣连忙道歉,尴尬地笑道:“对不起,老前辈,你没事吧?”老乞丐见是当日小伙子,迷迷糊糊地也笑了,道:“小伙子,你怎么一脸晦气啊,有什么心事?说说。”圣欣作揖,恭恭敬敬地说道:“老前辈,昨日我说过,我一定会请你吃场大的,不知您现在乐意不?”
“哎,小伙子,这话中听。都两顿没吃了,那就麻烦你带路,哈哈。”老乞丐乐了,不停地拍打着圣欣的肩膀。圣欣见老乞丐穿的衣服破烂不堪,怕是人家店里不让进,随即说道:“老前辈想不想换身衣裳?你这不冷么?”
老乞丐很是吃惊,笑咪咪地说道:“你不仅请我吃饭,还想送衣服给我?老人家不冷不冷,懒得去理会,还是免了。”圣欣也就作罢,领老乞丐到酒楼去了。酒楼的小二起初不让老乞丐进,圣欣给出了银子,小二才勉强让他进去。老乞丐乐了,扑一扑身上的尘土,走进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