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刚才被拽回去的那一家也都拿了些两把菜和几个土豆子过来,说要把自家孩子送过来读书。
马文光什么都没说,见吴芝仪高高兴兴的收了学生,他心里也觉得高兴。
远处,张氏扫了一眼站在身边的钱瑶,说:“你也是读过书的,你也可以当教书先生。”
钱瑶苦涩一笑,“当初你们只让小弟读书,我只是学了点浅门的字而已,哪儿能跟吴芝仪相提并论。”
张氏脸上臊得慌,但又不愿意承认,只把钱瑶推开,指着站在她身边的钱文成骂道:“我说你爹呢,难道你还比不得一个女人?”
钱文成没出声,但也在心头懊悔。
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不说多赚钱,但起码那些束脩都够吃很久了。
他们这么想,钱家二房也是这么想的。
许氏气得就差在钱文广脸上挠几下了,这么多东西,少说都能吃半个月了。
让吴家那个丫头片子占了便宜,真是可惜了。
“我不管,你们得想个办法赚些钱来,要不这个家日子可没法过了!”
钱文广闷声不吭,钱瑶倒是眼咕噜一转。
“娘你没听说吗?镇上新开了一家香膏铺子,生意红火的不得了。香膏嘛,只要有花有油,我也一样能做!”
许氏眼中满是欣慰。
这么多年她就只有钱婉一个女儿,自小娇惯着长大,什么好的都紧着女儿来。
钱婉长大些就开始喜欢香膏香粉,闺房里的味道随时都是香香的。
如今有这个门道,许氏相信钱婉肯定能赚到钱的!
村里没什么像样的花,但山里肯定有!
想到此处,许氏立马喊钱婉去拿背篓上山,得赶着这个路子的火热赶紧赚些钱来。
钱文广还站在那里,才瞥见周应淮往家回的身影,吓得立马背过身去,心虚的不敢看他。
突然,他想起自己签下的两张借据,不知为何心突然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