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关上大门,许氏指着钱文广跟女儿就骂起来。
“你们两个窝囊废,刚才硬气一声怎么了?昨天我们挖土的时候他又没看见,又没什么证据,怎么被人吓成这样?”
钱文广扣着手指头里的泥,不满嘀咕:“那会儿你不也吓得要尿裤子了。”
许氏听见,气得抄起手里的锄头要打。
钱文广跑到远处,一边喊着:“那可是周应淮啊!他说到做到,万一真把我们埋他家地里怎么办?”
想到这些,钱婉立马打了个寒颤。
“是啊娘,我们哪儿能跟他对着干。”
许氏扔掉手里的锄头,气得骂了好几口脏话。
等骂完之后才说:“算了,反正昨天已经挖了些土了,有这些也够了。”
钱婉有些怀疑,“娘,这法子真的有用吗?”
许氏两眼一瞪,“肯定有用!周家的地这么好,刚入冬那会儿别人家的菜都长不出来,就她家长得最好。我长这么大就能见过这么水灵的萝卜。”
“还有前一阵马家办喜事儿,桌上的蔬菜都是从周家拿的。”
“周家的地这么肥,我们掺点儿在自家地里,将来我们地上也能种出好菜了。”
周应淮回家时傅卿正好从主屋里出来,她披着外衫,打开门的一瞬间还是被冷风吹得打了个激灵。
“你出门了?”
他关上大门,厚脸皮的说:“嗯,睡不着,把家里两块地重新翻了一下。”
傅卿吸了吸冻僵的鼻子。
“两块地都翻了?”
她瞧瞧天色,“你天不亮就出去了?这么着急干什么?这些活儿白天干不就成了。”
周应淮洗了手,见她那副迷糊样子,突然起了玩心,把冰凉的双手贴在她的脸颊上,顿时把她冰得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