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人更是不服气,“可以,只要有人说你干过活儿,我就来做你家的牛!”
“他是干了活。”
周应淮的一句话,叫停了这一场骂战。
别人说的话大概是假的,可眼前的是周应淮,周应淮说他干过活儿,那肯定就是干过活了。
钱文成顿时挺直了腰板,“听见没!我干活了!”
刚才气势汹汹说话的那个顿时哑了嗓子,旁边有人起哄,“哟,等开春你就得给钱家当牛去了?”
马文光只觉得头疼,“去去去,少来凑热闹。”
周应淮没空搭理,径直走了进去。
木炭是放在屋里的,这会儿正有人在清点数目。见周应淮过来,他们几个都围了过来。
“应淮兄弟,少了整整五斤!”
“五斤呢!这放在镇上去卖不得好几十文钱?”
“什么?五斤!”
从后头挤上来的钱文成刚好听见这一句,顿时火冒三丈。
“是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整整五斤炭?”
钱文成气得直拍大腿,“他娘的!老子要是逮着他,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老刘头气得话都说不出了。
陈塘山的事儿还没消停呢,这村里又有人惹事儿了。
他看了看围在张婆子家门前的那些人,顿时皱起眉来。
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为人品行也都了解,各家还备着的炭也都清楚,这些人是绝对不会偷木炭的。
现在村里没炭火的人家除了房子被烧毁的吴家之外,就只有钱家跟陈塘山家了。
不过就钱文成刚才的样子来看,木炭还真不像是他家偷的。可他家的嫌疑排除了,但还有钱家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