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说:“芝仪教你的法子暂且先用着,我这边再想想办法。”
周应淮还想说什么,可吴诚是正经大夫,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说的话,得听。
既然来都来了,吴诚又去看了眼傅卿。
傅卿依旧是昏昏沉沉的,半点要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吴诚见她身上的血斑已经控制住,没有再扩散的情况,又得以松一口气。
“小孩子就是体弱一些。你家那两个丫头可要照顾好了。特别是你家周乐安,话都不会说全呢,万一身子不舒服,她娘也还病着,你一个人八只手都不够用的。”
周应淮只沉沉应了一声,“嗯。”
吴诚刚要离开,周应淮就问:“对了,我让你留给我的汤药?”
“你不说我都给忘了。我这就给你送过来,顺便连着你那碗也给你带过来。”
说着,吴诚走到院中,将之前吴芝仪送来的药罐子一并拿了回去。
他离开之后,周应淮就一直待在主屋陪着傅卿,一会儿跟她说说少禹的事情,一会儿又跟她说说外头的事情。
傅卿在空间里听着这些好似从天边传来的缥缈声音,越听越难受。
“一会儿吴诚把药送来我就得给方夫人送过去,顺便去她那里问问,能不能给我找些治疗咳嗽的药材。”
“虽然吴诚说少禹疫症在身,怕药性相克,但只要有一线生机我都要试试。”
“万一真像是吴诚所说那样,传染得玉儿跟乐安,那这个家真的就完了。”
才刚说完这一句,周应淮侧眸正好瞧见傅卿眼角滑落泪珠。
他心下一沉,忙小心的给她擦掉眼泪。
“卿卿,你听得见我说话?”
周应淮指尖轻颤,手指轻轻摩挲在她的眼角。
“卿卿,你心里什么都明白吧?”
“应淮兄弟!”
周应淮才刚说完,吴诚已经把药送过来了。
他赶紧出去,从吴诚手里将药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