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这些都是什么人?知道底细吗?”
她前世听说过古代会把罪臣流放到边境苦寒之地,既是罪臣,会不会认出周应淮来?
“暂且不清楚,不过不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官。”
言外之意就是那些人不会认得他。
话是这么说,但傅卿还是担心。
周应淮想把她揽过来,可乡亲们都在这里,就算是他好意思,他媳妇儿也不会同意的。
少禹突然跑上来,“爹,春生说我们可以去镇上打听打听。”
傅卿皱眉,“你们不是刚从镇上回来?”
“去吧。”
周应淮这次倒是点头的干脆。
闻言,少禹喊着春生承良扭头就跑。
“等等。”
傅卿把少禹喊回来,又把他身上的背篓接过来,还不忘叮嘱他路上小心些。
乡亲们还在议论,只有周应淮跟傅卿先走了。
傅卿总有些担忧,看着在院子里忙活的男人,她小声劝了两句。
周应淮直起身子,“你说什么?”
她直接扑进男人的怀里,“没什么。”
周应淮笑了,“我为什么要躲出去?”
傅卿这才想起来,他有身手,又是猎户,什么声音动静都瞒不过他。
大门是锁上的,玉丫头出去玩了还没回来,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傅卿抱着他不舍得撒手,“咱们村里过的好好的,现在突然来了几家陌生人,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万一真是什么见过大场面的,会不会……”
“不会。”
周应淮低声笑开。
“祁国与北境几十年间水火不容,两国几乎从不走动,也就是内乱前的四五年才互通商贸。我当年虽在高位,但没见过任何祁国使臣,只有何方靖是当年逃亡时随手救下的人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