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揉乱了他这段时间来一直干枯毛躁的头发,“我知道,你聪明,能成大事。以后遇到其他事情也得像今天这样,别自乱阵脚。”
少禹躲开,两只手慌张的把头发顺好。
“你别弄我头发,我又不是周嘉玉。”
提起玉丫头,少禹心中一阵难过,也不知道妹妹哭没哭,有没有被人欺负。
乐安这么小,根本离不得娘亲,傅卿昏睡三天,来的路上又耽误这么几天,他那个还在吃奶的小妹又怎么办。
正想着,少禹突然竖起耳朵听了听。
傅卿正准备下床,但身体到底是有些吃不消,刚准备让少禹扶着些,这孩子却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片刻后,少禹又跑了进来,满是兴奋。
“娘,我爹回来了!”
傅卿心急的要起身,谁知眼前又是一黑,身子重重往下栽去。
下一刻,她跌进一个温暖有力,满是她最熟悉气息的怀抱中。
“之阳?”
“怎么好端端的还病了?”
才三日不见,周应淮已经长出了一小段胡茬,那张脸也粗糙了不少。
他的颧骨处多了一道结痂的血痕,右边胳膊上还缠着血色的绷带。
傅卿心上一急,“怎么受伤了?”
周应淮浑不在意,“多亏了你,伤势已经很多了。”
见她一脸不解,少禹说:“何夫人命人给何大人送了些水。”
周应淮才喝到那口水知道是傅卿的功劳。
她心头一紧,“前线如何?”
“何方靖已经生擒了姜景,暂时接替主将的位置,如今正肃清姜景的余势。其他事情,他自己会去办的。”
少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小脸满是兴奋。
“爹,你们是怎么做到只带着四十余人就生擒姜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