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他们都疯了,他们都,都在身上抹……”
他媳妇儿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名堂来,跑出去一看,又捂着心口进来。
“疯了,都疯了!”
两口子平日已经算是很邋遢了,但也接受不了往身上抹屎这种事情。
“那怎么办?村里人人都弄,就只有我们家不弄,那人家不是一眼就看出我家不对劲了?”
说着,她把李兴拽到茅房门口,一脚将他踹了进去。
“你先!”
……
老刘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六神无主间听见后头有什么响动,跑出来一看,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了!
“儿子!快,是周应淮回来了!”
只见周应淮光着膀子,衣服被当做包袱,里头不知道装了什么,鼓鼓囊囊的。
周应淮是赶着下山的,气息微喘。
“刘叔,找两个人去村尾点个火,我要烧骨头。”
那十几个官差已经在两河村外磨蹭了半天时间了,谁也不敢打头进去。
“方家小少爷死了,要是抓不到凶手,你我都别想活!”
“说的轻巧,那你先去啊!”
“我不去,都是瘟疫,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
“少废话!来都来了,还能打退堂鼓?”
为首那个拉上早准备好的面巾,紧紧捂上口鼻后,一把拽过刚才说话的那个将他推出去。
“快点,大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呢。”
一行人到了两河村外就听见那些呻吟声,望过去,见村口横七竖八睡着好几个人,他们脸上身上好像长了疮,又青又绿,隐隐还泛着白色,恶心的令人想吐。
虽然口面巾遮着口鼻,还没走近就能闻见一阵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