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目光阴冷的像条毒蛇,让傅卿从心底生出寒意。
周应淮恰时赶到,殷礼文半低着头,把眼底的阴冷藏了起来。
“之阳。”
傅卿来到周应淮身边,神情担忧。
听见这一声称呼的殷礼文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又在对上周应淮暗藏汹涌的冷眸时败下阵来。
“我枕头下有个布包,里面是银针,你去帮我取来。”
闻言,傅卿立马接话:“我去拿。”
殷礼文指着周应淮,“你脚程快,就你去。”
傅卿抿紧唇线,复而又松开,催着周应淮,“那你快去快回。”
周应淮狭长冷淡的眼眸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沉沉的看了眼殷礼文后,身形一闪又不见了人影。
“屋里人太多了,你们先出去。”
殷礼文指着傅卿,独独留下她。
“你留下。”
刚才是大家担心陈婆子,现在既然大夫已经过来了,老刘头就喊着大伙儿先回去了。
从第一次见面起傅卿对他的印象就不是很好,刚才那个眼神后,她内心对这个男人更是抗拒。
只见殷礼文拉着陈婆子,在她的穴位上点按。跟她胡乱死掐的力气比起来,他的动作不轻不重,竟给半天都没动静的陈婆子轻哼出声音来。
“干娘。”
殷礼文怒瞪过去,骇住了傅卿的步子。
傅卿紧了紧袖下的两只手,稳了稳心神后,她语气从容。
“李大夫为何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
“恶意?你还不配。”
他目光上下审度在傅卿身上,最后落在她那张尚且好看的脸上。
“他让你叫他之阳?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叫之阳吗?”
傅卿眉心拧成了疙瘩,“不是他的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