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周应淮又皱起眉。
“干娘,你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
陈婆子摆摆手,“前头不是不舒服吗,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这不就瘦了。不过我老婆子一脚已经迈进棺材了,也用不着吃这么多东西,省点粮食给你们也好。”
周应淮越来越不爱听这些,“干娘,我们不缺粮食。”
“好好好,怪我说错话。”
陈婆子缓缓起身,走到旁边跟玉丫头一块儿看鸡去了。
傅卿走到周应淮身边,有些担忧:“干娘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了。”
周应淮抿唇不语,耳边全是殷礼文说的那些话。
他有些纠结犹豫,到底要不要把殷礼文留下来。
在周家吃了饭,周应淮两口子又把陈婆子送回去。
到了地上,周应淮让傅卿抱着乐安走远些,他拿出火折子,一把火将玉米杆子都烧了。
傅卿心惊胆战。
如果河水没干涸就好些,真要烧起来还能救一下。可火要是烧猛了,把别人家的地烧了不说,恐怕还是危机整个村子。
周应淮见她一脸忧心,笑道:“放心,有我呢。”
“天干物燥,能放心多少。”
周应淮轻笑,“难怪他们都说你杞人忧天。”
傅卿眉梢一挑,“谁说的?还说我什么了?”
周应淮煞有介事的想了想,“说你闲着没事儿干,就喜欢想东想西……”
傅卿生气了。“到底是谁传出来的?我想东想西还不是为了大家。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才懒得理他们,我过我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乐安听不懂,但是语气学了个精髓。
没牙的小家伙冲着周应淮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什么,喊的一句比一句大声。
傅卿抱着女儿,好气又好笑。碰上哪一句母女二人又相视一望,接着冲周应淮咿咿呀呀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