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被春生逗得咯咯笑,她也跟着逗了两下。
“再说了,都这么久了也没见人闯进来,你就把心放下吧。”
说着,她又讲起了周应淮他们去村口烧骨头把官差吓跑的事情,笑得半点担心都没有。
傅卿也就没再说什么,扯了别的话题随便讲了两句后就抱着女儿回去了。
春生娘把人送到门口,等人走远了才长叹一声。
“她人是不错的,就是喜欢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人活得豁达些,没这么多烦恼才好。”
春生跑到她跟前,挺直了身板,大声说:“娘,周少禹说这个叫杞人忧天。”
“好好好,杞人忧天。我儿子真厉害,都会四字成语了。”
春生娘对着儿子一顿夸,转头看见老刘头严肃着脸色,又赶紧收了笑。
“爹,你还担心呢?春生都说了是杞人忧天,你也别忧心这事儿了。”
老刘头摆摆手,说:“当初干旱才初现苗头的时候是她先一步种了耐旱的庄稼,也是她家提议大家跟着一起改种的。要不是她,咱们村现在哪儿有收成。”
“要不是周应淮提早把村子守起来,让那一家人进来,咱们村有水有粮的事情就瞒不住了,现在哪有安稳日子过。”
“前头我才去看过,山泉水比起刚开始那一阵小了不少呢。”
……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说的春生娘沉默下来。
“我去找乡亲们说说,听听他们是什么意见。”
傅卿抱着女儿又去了陈婆子家,见她正缝东西,凑过去一瞧,是件男人的衣服。
“干娘,周应淮的衣服够穿,你不用给她做了,小心伤了眼睛。”
陈婆子笑道:“这可不是给他做的。”
傅卿也跟着笑,“不是给他做的,难不成你又收了个干儿子?”
陈婆子放下手里未做好的衣裳,“我还真有这个心思。”
傅卿怔了怔,“干娘,你说真的?”
“当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