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点头,跟着他进了家。
周应淮把大门关上,终究还是没忍住。
“瘟疫谣言一出,张婆子家的房子怕是不好卖了。刘叔的意思是等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再找人去问问张婆子家还有什么人,如果他家真没人了,那房子就这么闲置着吧,地看谁家想要就先给谁家种着,等房子有人愿意买了,到时候又把地给人家还回去。”
傅卿脚步稍顿片刻。“这些事情他自己看着来就行,干嘛还得跟你提一下?”
周应淮轻叹道:“这不是怕你心里不好过,想捡着话跟你说嘛。”
她紧紧抿着唇,眼泪簌簌的掉。
周应淮笨手笨脚的给她擦着眼泪,谁知她越哭越厉害,他干脆揪着袖口胡乱的往她眼角上噌,才几下功夫她的眼角就红了大片。
傅卿捶着他,“疼!”
周应淮由着她打,等她打累了才抓着她那两个没什么力气的小拳头。
“我不会哄人。卿卿,以后不要哭了。”
傅卿止住的眼泪又掉下来。周应淮手足无措,但动作明显比刚才要更加轻柔些。
“爹。”
“娘。”
少禹领着玉丫头砰砰的拍着大门,傅卿赶紧背过身子把眼泪擦了擦,周应淮则是去开了门。
“爹,山泉水断了。”
周应淮心下一沉,“我上山看看。”
傅卿转过身时正好看见周应淮拿了弓箭,她眉心一跳,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带弓箭干什么?你要去到山顶吗?”
“今早上山泉水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断了。定是山顶上的野兽弄坏了引泉的竹筒,村里这么多人等着水喝,我得赶紧去修一修。”
傅卿拉着他,“一会儿就天黑了,你明天一早再上山吧。”
周应淮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还信不过我?你好好带着孩子,我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