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得禄一惊的样子。“原来是赵大娘!”
大娘?自己很老么?佳欣越来越迷茫,不过也隐约知道应该是哪个环节搞错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冷静地说。
“别装啦,哈哈。咱们早已得了消息,你们要趁皇上除夕夜微服出巡的机会魅惑主上,谋图不轨!查了半日,还以为你们未曾得手,却没料到已经被你混入宫来!”
“魅惑主上……谋图不轨?”佳欣心中略微有底了。“难道哈总管以为,我是天地会的人?!”
“呵呵,咱家耳聪目明,赵大娘还要装傻装到几时?”哈得禄说着,便见有人来报。不一会,一名个子不高的敦实汉子已经走了进来。
佳欣记得他,此人便是什么四大侍卫之一。那日着太监服色还以为他是阉人,这会才看清他蓄有微须,是个阳刚男儿。
哈得禄对他恭敬得很,“丙爷,这便是天地会的赵大娘了。”
丙爷皱眉,“赵大娘?你搞错了吧,天地会排行首的,应该是十年前艳名远播秦淮一带的葛茹葛大娘才对,怎么会姓赵?”
哈得禄一拍脑门子。“您瞧我这脑袋!这人混进了宫里来,自然不会用真名了!”他转身向着佳欣,“呔,这葛茹女贼,你以为改名换姓就能迷惑过咱们么?你以残花败柳之身,勾引圣上,混入宫中,意图不轨,真是胆大包天!还不快快将天地会的同党从实招来!”
佳欣几乎要无语了。“我不是葛茹,也不是天地会的人。我根本不会武功。我要会武功的话,哪里会那么容易惊扰了十四阿哥和德妃娘娘;我要会武功的话,刚才又为何不逃,一直等到被你们抓来困在这里?”
哈得禄还未说什么,那位丙爷就径直过来,扣上了佳欣的腕脉。
佳欣皱起眉头,觉得脉门酸酸麻麻,不过倒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果真没有内力?”丙爷皱起眉头,转问哈得禄。“你们真确定她是天地会的人?”
“不会错啊!”哈得禄一脸无辜。“我们得了确切消息,说天地会女贼与主子初次相见乃是除夕之夜,现今已经与主子情根深种;而据查此人便是主子除夕夜里从宫外带回的女子,一应手续都由主子身边的人亲自办妥,没经过敬事房也没见过任意一宫的主子……如此神秘遮掩,定是贼人无疑!”
丙爷皱着眉头踱了两步。“你们如何得的消息,关于主子和天地会女贼?”
“是我们的细作拿到一首天地会女贼写的诗,说什么‘除夕火树并银花,三海月色笼寒纱。佛前脉脉不得语,雏燕飞入帝王家。’——您瞧,不就是这意思么?”
丙爷可能是个粗人,对这些诗词歌赋不太精通。好在这首诗浅得很,佳欣也听得很清楚。
除夕,三海,佛前——
不是自己。
难道……难道是她?
娇柔沉静,五官貌似刘亦菲的那位——慕容十八?
丙爷看看佳欣,再看看哈得禄。“可是她也算不得倾国倾城之貌呀?真能媚惑得了主子?”
哈得禄露出淫糜眼光。“谁知道呢?也许是活儿好,有什么秘术也指不定……”
丙爷沉下脸。“莫要瞎嚼舌头,连主子也一起毁谤了!”
哈得禄苦着脸。“这事儿四爷不是交待了么,就是因为事关主子,所以务必谨慎。在长春宫,可是费了心思找了借口把她弄过来的。为防伺候她的小太监回去报信,还生生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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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就是为了这个理由!
佳欣深感无辜,亦无奈。
如此一个巧合并乌龙的事件,遇上了,倒霉了,也算是小石头的不幸。
——如果他真的已经死在杖下,希望来世能投生个好人家,不必再作牛作马,残身残体了。
丙爷想了想。“你们怎么会查上她的?”
“她在绛雪轩附近鬼鬼祟祟,刚好被十四阿哥和德主儿撞见。您说巧不巧?”
“绛雪轩?”
“是啊,您说,这是多紧要的地方呀!自从蓬莱格格入住之后,那儿就没消停过!这会子,刚办完蓬莱格格的白事,主子又忽然钦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