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天扬掌管着兵部权势,傅晚歌掌管着国运经济,苍家掌管着开国神遗。
这场争斗自苍凤言出生到现在,已经二十载,可依旧无果。不过他知道,目前苍家暗胜几分。
此刻的他终于完全明白了额敏儿以往所说的话,‘如果你想要保护自己和舞儿,就一定要把权势劳劳的抓在手中’。
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如果苍凤舞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她就真的傻了。
为权做到这种地步,为欲机关算尽。这样的家,这样的亲人,这样的所作所为,她笑了。神智前所未有的清醒:苍凤舞,就让这苦难把你的心磨出一层厚厚的茧吧,这样就能减少伤害和痛苦。也能站在悲伤之外,冷眼看待这个世界,这个家,这几个男人……
心慢慢冰封……意识远行……
当一切真相大白之时,又有一个新的开始在等待……
()
“少主子,您醒了。”清冷依旧的明月在一旁轻叫,转身,手中多了一个杯子,眼底带着点点怜惜。
被明月托起靠在床头,苍凤舞轻呷一口温水,展颜一笑:“明月,是谁发现我的?”
“是打扫庭院的茹儿。”明月把茶杯撤离,回了一句。
“哦,墨公子呢?”又问一句。
“回少主子话,墨公子在前厅陪傅姑娘。”
“他可知道我晕倒的事情?”傅晚歌,又是傅晚歌……这个女人在这场戏里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墨公子来看过,后来走了。”明月抬眼查看一下苍凤舞的表情,敛眉垂下头来。
“父亲呢?”细无可闻的叹息一声。
“主子在外面。”
“明月,我想出去走走。”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手法?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疲惫无力?
“奴婢陪你去。”说着,明月就要扶她下床。
“不用,我还没有弱到那种地步。”摇头,苍凤舞笑着拒绝。
“少主子小心,奴婢就在房内。”外面有苍天羽在,明月并没有坚持相陪。
梳洗过后,苍凤舞缓步走出阁楼,向院内的竹林走去。
清如兰,淡如菊,傲如梅,这是苍天羽一直以来给苍凤舞的感觉。可当她走到竹林,看到那个倚竹而立,一脸浅淡笑容的人之后,她又多了一种感觉,清冷如冰,无心无情。
“父亲。”浅浅一声轻呼,脚下突然发软。
瞬间来到她的面前,苍天羽伸手接住了她。“身体不好,怎么不带明月一起出来。”语含疼惜。
放任自己靠在他的怀中,苍凤舞回道:“不管明月的事,是我自己要出来。”
“都是大人了,以后不要这么任性,知道吗?”苍天羽没有松开她,大手轻抚她的发丝。
轻轻的‘恩’一声:为什么这么温暖的怀抱,却不能完全属于自己?为什么他可以一边暗算自己,又一边疼惜自己?不懂,不懂……
“舞儿,怎么了?”感觉自己胸前传出丝丝凉意,苍天羽把她拉出怀中,然后,怔了一下。“为何要哭?是不是爹爹的话说重了?”
苍凤舞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摇头,不说话,珠泪一颗颗从眼角滑落。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珠,苍天羽温柔的望着她说道:“舞儿,告诉爹爹,为什么要哭?”
“父亲……父亲……父亲……”连叫三声,被泪水澈洗的眼睛里包涵着数不清的情绪。
哎……一声叹息,苍天羽再次把她拥进怀中,却是无语……
前厅,白墨和傅晚歌笑颜相对。
“小墨墨,怎不见你的小情人?”傅晚歌大大咧咧的坐在椅上,扬唇一笑问道。
“身体不适,在休息。”白墨的眉,微微皱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耐。
“哦……是不是累的?”唇角呈现一对酒窝,傅晚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