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齐妃腾一下站起身来抓住她的手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弘时怎么了?”
“三阿哥昨日贪凉多用了冰,一早起来便病着了,奴婢去时三阿哥正发着烧呢!”
“发烧?”齐妃一阵眩晕,小孩子发烧可不是小事,皇后娘娘的大阿哥当初就是这么去了的!
“太医去了吗?快带我去南三所!”
“是,太医已经去了,奴婢回来时太医刚过去,娘娘您莫慌,咱们三阿哥福禄深厚一定会没事的。”翠果扶住齐妃,将她几乎卸力的身子稳住。
齐妃闻言更慌了,难道这坏事真不能做?不然怎么她才起了害人的心思弘时就病了?这可不就是应了那句母债子偿,当娘的作孽佛祖看不过去就报应到孩子头上?
老天,信女真的知道错了,求您看在我还未造杀孽的份上一定要放过我的弘时啊!
长春宫里一阵兵荒马乱,好在三阿哥这病来的突然走得也快,没几日便又能活蹦乱跳了。
虽是虚惊一场,可齐妃却不敢再拿孩子去赌老天会不会让她一报还一报了。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三阿哥生病这事还真是赶巧了。
皇后得知齐妃不愿对敬嫔下手后被气的偏头痛,“齐妃这人,真是不顶用!”
可再气,想让齐妃出手暗害龙胎也是不能了,无奈她只能亲自动用手上人脉,处处给敬嫔挖坑。
假装忘记免了敬嫔孕期前三月来景仁宫请安便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项。
她甚至还安排了人在她惯用的撵轿上动了手脚,又着人去搜集棕油和光滑的鹅卵石,预备让敬嫔惊轿小产。
可惜敬嫔并不愿给她这个机会。
冯若昭怀孕之前有写信给娘家,让他们在太医院里安排个自己人。孕相显怀前,父亲大人已回信:太医院的黄文山太医可以信任。
这位黄文山明面上与她并无交集,敬嫔收到娘家回信后便安排他顶了别人的班,在他来咸福宫为她诊平安脉时,顺势诊出了喜脉。
之后让他帮忙安胎,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太医是自己人,许多事便多了便利。
确定齐妃真的不会对她动手而皇后已经准备就绪后,冯若昭便打算闭门养胎,尽量缩小宜修动手的范围了。
故而让黄太医向皇上陈禀,说她这胎怀的艰难,并暗示是因为欢宜香的缘故,如今有孕已是得天之幸,孕期反应极大,只怕是要受大罪。
冯若昭更是在皇上驾临咸福宫时做足了苍白无力的样子,还同皇上笑谈“臣妾肚子里的这个啊,就是个小魔星,就没有一日不折腾的。”
胖橘内疚之下晓谕后宫:敬嫔冯氏领妃位待遇,生产前不必再去向皇后请安,如无大事,也不必出宫受累了。
她不出宫,皇后之前的布置便白费了。
再次出师不利,宜修气得躲在景仁宫书房写废了好几张纸,却又因为之前芳贵人和欣常在的缘故不得不暂时蛰伏下来。
冯若昭闭起门来安心养胎,与宜修隔空较量,躲过了一次又一次明枪暗箭,便是连甄嬛等人进宫拜见皇后的大戏也未曾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