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既可树威亦可收容朝臣之心,陛下便可在朝堂立足根基。”
“原来如此啊……”赵桓闪烁着智慧(智障)的眼睛,不断点着头。
另一边的沈浪全程端着茶碗滑着茶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表情。
“但蔡相和童太尉他们,可是太上皇旧臣,与父皇关系亲密,党羽又遍布朝野上下,
朕若是动了他们,父皇那边若是怪罪,又该如何是好啊?”
叶凡回过身,义正言辞说道:“陛下,你才是大宋的皇帝,在你坐上龙椅这一刻起,天下一切就都是你的,
蔡元长、童道夫等一干奸臣害得大宋到这般田地,除之,只会让全天下子民拍手称快,
即便太上皇会误会陛下,但等明白陛下用心后,一定会理解你的!”
“真的要这样么?”
赵桓显然被叶凡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说的颇为心动。
只是,他内心还没下定决心,犹豫道:“那要是蔡相的党羽向朕发难,又该如何是好?”
“陛下,蔡相依仗,不过太上皇宠臣尔,如今大宋是陛下的大宋,陛下要是处置奸相,
并将其罪状公布于众,那些党羽又怎敢站出来威胁陛下?臣敢断言,奸相党羽在得知陛下有心要处置蔡元长,
定会忙着与他撇清关系以求自保,不会对陛下有任何威胁,眼下局势紧张,还请陛下早做决断,迟,则生变啊。”
“这……”
赵桓起身也开始在殿内来回踱步,显然是还在纠结处置蔡元长等人后,赵佶那边该怎么交代。
不过,如今他到底也是帝王,权衡利弊后,立马有了一个折中方案:“好,朕明日就下诏,
将蔡元长、童道夫、高畏等人的罪状公布朝野,罢黜他们的官位,放他们回归乡里。”
只是把你们革职,没有定罪,这样赵佶地方问起来也好有个交代,不至于父子气氛搞得太过紧张。
“陛下英明!”
叶凡向赵桓恭敬行了一礼。
见到这一幕的班定远,已经不由握紧了拳头。
现在的叶凡,看上去倒更像是大宋的臣子。
唯有沈浪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态度,任这对活宝彼此“患难见真情”。
“叶公子大才,一番高论让朕茅塞顿开,犹如醍醐灌顶、拨云见日,请受朕一拜!”
赵桓说着,要给叶凡跪下。
叶凡忙上前阻止:“陛下万不可如此,你乃一国之君万金之躯,臣真受不起。”
赵桓双眼泛红:“叶公子,请允许朕唤您一声先生,先生之才犹如皓月当空,让朕心中郁结尽散,但眼下金兵压境,又当如何退敌?”
“多谢陛下厚爱,臣愧不敢当。”
叶凡受宠若惊,然后对赵桓说道。
“陛下,金兵虽然骄纵,但其匪性难脱,不改欺软怕硬本性,只要陛下整顿朝堂,
君臣一心主战,号召天下勤王之师入京摆出决战姿态,金兵得知,必然不敢冒进,如此一来,汴州之围可解。”
赵桓见叶凡说的十分笃定,顿时也有了底气,紧紧握住他的手,激动道:
“大楚当真人杰地灵,可恨我大宋境内,竟无一人可与先生相提并论,若是朕得先生辅佐,大宋定然中兴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