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叶凡还是忍了下来,领着吏部任命文书,又去刑部领了官身和告印。
“叶郎中,这是你出入皇宫和尚书府刑部的告牌,千万要保存好。”
“郎中待遇,一年俸银45两,车马银和饭津、差旅费、笔墨费一律由本部报销,但必须出具票据,且每月耗费不得超过20两。”
“你平常的工作就是整理刑部案宗,没有事不可以擅自离开本部大堂,有事不理解可以向员外郎(八品)询问。”
“刑部主管天下法度,当以自律为先,任何徇私枉法的事,在我们刑部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尤其收受贿赂,一经发现,绝对不容半刻姑息。”
“叶郎中身为叶相之子,想来也是理解这其中的道理,就不用我多说了。”
“今日先到这里,明日卯时三刻前,记得准时到刑部大堂点卯,不得延误。”
接过一身官服和身份告牌,听着刑部掌固(从六品)的说教,叶凡脸上依旧温和,内心却是充满了委屈和恼怒。
自己居然只得了一个六部最低级从八品的官阶?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多谢丁掌固,卑职,记下了。”
他强忍甩袖而去的冲动,努力挤出一副受教的表情,抱着官身转身谢过离去。
……
出了宫门,叶凡心烦意乱,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相府,而是用密信唤来随同自己一道入京的同门,一起到城内最大酒楼包了间酒坊饮酒消愁。
“叶师弟,你总算当官了,可喜可贺啊,来,苏师兄今日就借你的酒来为你庆贺,干了。”
“叶师弟,恭喜你完成了第一步,往后蜀山剑宗也要靠你在朝堂上多多照顾了。”
包间内,坐在叶面前的两个师兄,丝毫没有注意到叶凡脸上表情变化,听闻他当官了,直接举杯庆贺。
他左边那位师兄叫云山河,一脸的痞子模样,敞着衣领,端着酒碗大口喝酒,丝毫没有传闻中“蜀山剑仙”的飘逸,反而有种梁山豪杰的气魄。
右边那个面色红润,没有头发的少年郎名为柳若松,一眼看去倒是有几分邪剑仙的风骨。
一杯酒下肚,云山河直接把一条腿搭在坐着的椅子上,随后抓起一把茴香豆,一粒一粒往嘴里丢。
同时,忍不住问道:“叶师弟,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在六部当什么差啊?”
叶凡一听,唇角有些微微发白。
不等他回答,柳若松立马打断云山河:“这还用问么?叶师弟修为如此之高,家世又不同凡响,
就算当不上尚书大人,怎么也有个三品或者四品的官职不是?”
叶凡一听,脸色更黑了。
云山河一听,笑着说道:“那倒也是啊,瞧我这张嘴,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咱叶师弟一直都是人中龙凤,
不管是在江湖还是庙堂,都能闯出一番自己的天地,刚才就当我没问啊,哈哈哈。”
他笑着又喝了半碗酒,然后目光向窗外打量。
当他看到几个在街头买花的妙龄少女时,不由手摸下巴来回摩擦,露出一副淫邪的笑意。
柳若松见此,不由摇摇头对叶凡道:“云师兄的色心又复发了,唉,真是丢人啊……”
云山河闻言回过头不屑道:“好色怎么了?哪个男人不好色了?再说了,我只是看看,不是啥都没干么?”
叶凡也道:“云师兄,你就听柳师兄的话,金陵这地方不是巴蜀剑宗范畴,容不得你胡来,你若实在忍不了,就去秦淮楼消消火。”
“行了,我懂。”
云山河摆手收回目光。
“放心吧师弟,如今你正是处在仕途上升期,我们不会在这个时候让你难做的,你就安心好了。”
柳若松又问道:“对了叶师弟,你到底当了什么官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