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这里大喊大叫?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公主正生着病呢,说了多少次闲杂人等不许入内……吉贵人!?怎么是您!?”
看到来人,白露瞬间语塞。
邬情提着食盒,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白露立即变脸,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她行了一个夸张的礼,捧着脸笑道:“奴婢给吉贵人请安。吉贵人,奴婢眼拙,不知道是您,还以为是哪个打扰公主养病的下人。要知道是贵人大驾,奴婢定然早早出来迎接您。”
邬情问:“你刚刚在哪里?”
白露左言他顾:“贵人快将食盒递给奴婢,您的手金贵,可别累着自个儿。”
邬情面无表情地避开她的手,将食盒牢牢握紧在手里。
“我并非在与你开玩笑。公主此刻生病在床,你身为她的贴身侍女,理应悉心照料。你不在跟前伺候,是跑哪里去了?”邬情慢慢地问白露。
白露见她神情不善,讷讷地收回手。
“回禀贵人,后院正在为公主熬制药粥,奴婢担心火候,便去查看了一番,因而回来得晚了一些。”
邬情质问:“除了你以外,没有别人可以去了吗?”
白露讪笑:“这里哪能和贵人的身边比呢?屋里头加上奴婢,总共就四个人,可不是要奴婢多操心一些吗?”
邬情呵呵一笑,直接地点破她:“我屋里的丫头就锦绣一个,也没见她怠慢我。”
白露:“……”
她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赔笑道:“是是是,贵人说得对,奴婢事情没做好,该罚,该罚。”
说着,她就要往自己的脸上甩起巴掌。
邬情连忙按住她的手,“倒也不至于。下回我来的时候,你能在屋里伺候着就行。”
夕颜躺在昏暗的床上,眼睛直视着天花板,心里波涛汹涌。
……除了惜文姑姑以外,还是第一次有人训斥她身边的下人。
邬情问:“公主的病怎么样了?”
白露恭敬地答:“腹痛有所减轻,只是公主的身体过于虚弱,走不动路。这才没来跟您上课。”
都走不动路了?
邬情更担心了一点。
【不会得了什么重病吧?】
“找太医看过了吗?”邬情问。
白露摇头。
邬情顿时有些愤怒,“为何不叫太医?!身体是大事,要是公主有了三长两短,倒霉的不还是你们自己!”
白露连忙跪下,辩解道:“贵人息怒啊,是公主自己说不要太医的。我们做奴婢的,自然是不希望公主出事的。”
邬情摇摇头,说了一句胡闹。
古代的病,就算是小病,也可能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