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么俊秀的一个人,却配了一只粽子手,格外的滑稽。
定亲王放下左手,有些无奈地看她。
刘院正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瓷瓶,恭敬地说:“王爷,您的手腕还需上药,请稍等片刻。”
定亲王放下袖口,遮住了邬情捏出来的红圈。
他微微摇头,笑着说不用。
刘院正再劝,定亲王继续婉拒:“不过是些许小伤,无需上药。”
刘院正只得僵硬地笑。
行,您和吉贵人开心就好。
他将玉瓷瓶塞回木箱,拎起箱子,公式化地笑道:“既如此,那臣便先行告退了。王爷若是有任何不适,只需告知王副院正便是。”
邬情挥手和他告别:“谢谢院正,下次还找您啊。”
刘院正听了这话,嘴角扯出一个更加僵硬的笑容,落荒而逃。
当他踱步至太医院门口时,王副院正恰好到了。
今日的王副院正,依旧是那般神采奕奕。三十八岁的他正值壮年,比刘院正年轻了一轮。
他家学渊源深厚,祖上五代行医,三代皆为御医。
刘院正以往是有些排斥他的。
王副院正又年轻,医术又好,或许再过不久,院正的位置就要交给他了。
门前,王副院正目光落在刘院正身上。
见刘院正的脚步略显踉跄、神色疲惫,王副院正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刘院正,可是遇见什么棘手的病症了?”他关切地问道。
刘院正苦笑一声。
一言难尽啊。
他拍拍王副院正的肩膀,有很多话想和这个年轻人说。
“定亲王和吉贵人正在里间,你……”
刘院正张口,话到嘴边却又止住,却不知从何说起。
王副院正见他说话吞吞吐吐,更是忐忑:“院正?没事吧?”
“哎……此事说来话长。吉贵人和定亲王的事,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插手的。”
刘院正摸摸自己有点长的胡子,长叹一声,“反正你就当自己是个聋子吧。有必要的时候,再当自己是个瞎子。”
王副院正有些迷糊,没把刘院正的话当一回事。
在宫里当聋子瞎子的时候难道还少吗?
他估摸着,是这两位在里间有一些不对付,说了些不能听的话,让刘院正心有余悸。
王副院正笑着回应道:“院正您辛苦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刘院正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摇头离去。
哎,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