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悦提出了另一个可能,“但他们也可以选择在明日清晨,趁我未出门之前来找我。”
邬情摇头:“白日里的侍卫是夜间的两倍之多,想要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绕到这里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绕开侍卫这一点上,邬情有着丰富的实践经验。
朱晗菲:“昨夜你找到线索了?”
邬情点头:“嗯,我大概猜到是谁在针对我……们贵人了。”
朱晗菲眼睛一亮,“有计划了?”
邬情下巴抬了抬,自信地说:“包的。”
朱晗菲笑道:“好,期待你的表现。”
二人的交谈简洁明了,却让阮悦摸不着头脑。
阮悦忍不住插话:“什么意思?你俩别打哑谜。待会儿若是杏儿问起,我该怎么回答?我身上可没带那七百两银子,若是露馅了可如何是好?”
邬情安抚她:“没关系,你起到一个造型的作用,把人骗过来就行。”
阮悦顿了一下,问:“……什么叫‘造型的作用’?”
“锦绣在夸你漂亮呢。”朱晗菲说。
阮悦哭笑不得:“……谢谢?”
突然,邬情眉头一挑,熄灭了宫灯。
“他们来了,是两个人。”
“一个是杏儿,另一个……似乎是个太监。”
邬情闭上眼,细细感知外头嘈杂的雨声中夹杂着的脚步声。
新来的人,怕是昨夜在坤宁宫偏门处接应杏儿的那个太监。
“好黑啊,锦绣姑娘,你别把灯全部熄了……”
阮悦回头抱怨时,邬情已经拽着朱晗菲藏远了。
她挠了挠脸,只好站在原地,等杏儿的到来。
杏儿没邬情这么好的身手,她裹着一件湿透的斗笠,踏入长廊时,水珠滴滴答答地溅落在青石板上。
而跟在她身后的太监也同样狼狈。
那太监身形微微佝偻,容貌看似三十余岁,在宫中的太监中尚属年轻。
但他脸上有两道极深的法令纹,辫子中也夹杂着几缕银丝,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既严肃又古板。
杏儿侧身退了一步,弯腰恭敬道:“祥公公,这位就是奴婢所说的阮姑娘了。”
祥公公应了一声。
他眯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阮姑娘,你真要买我们贵人手上所有的档案?”
阮悦维持自己跋扈的人设,用鼻孔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