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哦了一下,想起来,奈何盘腿坐的久了,腿麻了使不上劲儿,离她最近的祁宴南伸手,姜颂借着他的劲儿慢慢站起来,赤脚踩在地上。
下一秒旁姨拿来拖鞋,“地上凉。”
姜颂穿好鞋,发现旁姨已经走了,桌上放了两碗面。
她大概明白了。
主动出声:“你们该不会以为我想不开吧?”
祁宴南拿来椅子坐在她对面,姜颂看见碗里的酸菜,跟着坐下。
两个人沉默无声的吃碗面,姜颂主动收拾碗筷。
楼下旁姨还没走,见到姜颂下来,主动迎上来:“我来吧。”
“不碍事的,你快回去吧,这么晚了。”六亲缘浅的姜颂很感激旁姨对自己的关心,不忍她大半夜还不安心。
“没事的,只要您和少爷好好的,我就知足了。”
姜颂笑了笑没说什么。
等她回房间后,床上放了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满当当的都是橘子口味的糖。
这么晚吃糖,就不怕长蛀牙?
姜颂捧着盒子,静坐了会儿,把盒子收起来。
第二天姜颂刚到公司就收到律师函。
侵占遗产?
姜颂看到手里的东西,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起诉人竟然是姜长山。
这么看来,姜源一早就准备好了。
说不出的多难过,姜颂把东西塞进抽屉里,压根没往心里去。
既然姜源和母亲敢这么做,也就一早搞清楚了姜氏债务危机,母亲心思缜密,既然敢走这步,就应该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姜颂通知赵叔后,决定还是要去工厂跟工人们交代清楚。
尽力而为以后,就剩下听天由命。
安顿好厂里接下来生产后,姜颂心中坦荡,走到门口时多问了一嘴:“陆沉呢?”
值班是个年轻人,叹气道:“哎,别提了,听说奶奶不行了,估计以后都来不了了。”
姜颂给陆沉打电话。
陆沉没接,夜里她处理工作时,陆沉的电话打进来。
“姜总.”
姜颂听出他情绪低落打趣道:“现在已经不是咯,我今天卸任了。”
“是吗?”陆沉顿了顿补充一句:“那祝贺你,脱离苦海。”
姜颂问:“你呢.”
难得她还记得自己,陆沉心里一片暖意,看着头顶无边无际的黑暗,“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