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回头,就见祁宴南高大的身躯,斜斜的倚在餐桌旁,胸口的伤渗出鲜血,染红了铁灰色的西装。
一双深眸定定地瞧着她,眼中戏谑明显,“爱还真是让人盲目啊,姜小姐。”
姜颂没懂,她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触目惊心的伤势上,想伸手扶他,却被男人一把挥开。
冷嗓砸下,“回清江别苑!”
……
黑色的迈巴赫穿行在璀璨的车流霓虹之中。
车内气氛压抑,血腥气弥漫。
祁宴南邪魅狷狂的脸上惨白一片,鲜血染红了他的西装,他毫不在意的伸手扯开,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
姜颂一惊,见他还要粗鲁的扯开衬衫,立马抓住他的手,“我来帮你,我大学辅修过护理。”
闻言,祁宴南狭长的冷眸微微眯了眯,深瞳锐利凝视着她,却没松手。
他不松手。
姜颂也不松手。
二人就这样僵持数秒。
就在姜颂以为祁宴南不会松手时,他松了手,人懒懒的靠回了座椅上。
姜颂松了口气,纤细如玉的手指缓缓解着男人的扣子。
鲜血浸湿了白衬衫,导致衬衫全部贴在祁宴南身上,印出轮廓分明的胸肌,有型的胸肌伴随着沉重的呼吸上下起伏。
即便伤重,他的模样看起来依旧不狼狈,反而有几分嗜血的性感。
解开几颗扣子,轻轻掀开衬衫后,姜颂呼吸一窒。
将近五厘米长的伤口,切开了男人饱满的胸肌,皮肉分割明显,看起来十分恐怖。
这是为救她而受的伤。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姜颂抬眸扫了眼男人凌厉的轮廓,喉咙梗了梗,才发出声音,“停车。”
江白一脚踩了刹车。
姜颂轻吸了口气,“我记得这附近有家药店,江白你去买些纱布和药。”
等回清江别苑,至少还要一个多小时,到时再让家庭医生治疗,祁宴南就要多受一个多小时的痛。
祁宴南性感刚毅的下颚微抬,冷冷勾唇,“我的人你使唤的挺顺手啊。”
姜颂面不改色,眼里都是他的伤,“还不是借祁律的光。”
这男人现在不爽,她就顺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