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可笑。
谁料祁宴南接下来的话,却出乎她的意料。
“我只知道你是一个努力有目标的人,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不惧外人看法,做自己的事,这还不够吗?”
“可我是个连自己父母是谁的人都不知道,我觉得很可惜,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活得很明白,到现在发现自己到头来彻头彻尾像个笑话,被家里人欺瞒至今,到今天,来这儿之前,我甚至幻想过母亲解释一两句,可她对我的身世绝口不提,我大概猜到她们养我之前就应该计划我长大后为联姻,巩固姜氏。”
“你是这样的人吗?”祁宴南问。
姜颂心里有数,实诚的摇头:“不是.”可转念一想,自己跟他在一起不就是希望他帮自己救母亲救公司吗?
她心酸的摇头,“是我口是心非了。”
“那现在还不晚。”祁宴南拉着他往回走。
刚还满心苦涩的姜颂忽然就没那么难过了。
听话的被他拉进车里。
开车的祁宴南摸着方向盘却停住了。
姜颂记得祁宴南好像从来不开车,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便说:“要不.我来开吧。”说着就要去解安全带。
祁宴南按住她的手,“无妨。”
姜颂还是拿不定主意,从认识他至今,没见他开过一次车,每次都官平或者代价。
车子启动后,一颗心跟着提到嗓子眼。
一旁的祁宴南没忍住打趣:“你怎么看着比我还紧张?”
姜颂如实说:“你第一次开车,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末了,她好奇的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祁宴南目视前方:“不可以!”
得,那就不问了。
一路上也算平稳无事,只是回家的时间比平时多出半个小时。
姜颂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祁宴南第一次开车载自己回家,很有里程碑的一件事。
下车时忽然掏出手机对着镜头比耶。
镜头里女孩转怒为喜,眉角带笑。
“刚还一副大雨将至的样子,这会儿不难过了?”
姜颂低头翻看相册,“怎么说呢,人与人之间的幸或者不幸,都是通过对比出来的。”
姜颂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祁宴南掏出一支烟,从在口袋里摸打火机时停下来。
姜颂见状主动拿出副驾驶仓里备用打火机,凑上去主动点烟。
跳动的火苗隔开了两人之间,祁宴南看着她没往前一寸。
姜颂却主动朝他使眼色。
待烟点燃后,姜颂说:“我好像没说过不许你抽烟。”
“你嫌弃过!”
姜颂回想:“什么时候?”
祁宴南白了她一眼:“大学时。”
大学时两人之间的事一大箩筐,姜颂想不出来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幽幽地问:“上大学那会儿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