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比起向阳的火急火燎,向家老宅专心给奶奶煮茶的李若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奶奶,您尝尝这个.”
专心修剪花草的向老太太没有理会故意讨好扮乖的李若。
李若举杯的手就这样干干的晾在半空。
过了几分钟,李若举的手都酸了,也不见老太太给自己一个表情,非但没有觉得不快,依然一脸笑意:“既然您不喜欢,那孙女也不勉强。”
向老太太斜眼冷哼了一声,手里的剪刀咔嚓咔嚓不停。
“哎呀,妈这种小事我来就好啦。”
儿媳梁静柔跑来赶紧帮忙。
见到儿媳,向老太太总算有了些表情,任凭儿媳接过剪刀,坐在李若旁边的躺椅里。
“你这个老太太呀,就是犟,一把年纪了不知道心疼自己身体,前段时间医生可是再三叮嘱过不能剧烈运动,你这个腰里面可是有钢钉的,一定要好好休息。”
“这些东西啊,长得不讨喜,就该修剪,要让它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装饰,而不是挡主人的路。”
老太太一语双关。
看似普通的唠家常,实际上是说给李若听。
李若的母亲早些年与父亲同甘共苦,谁料父亲一日飞龙在天,半只脚踏上梁家这条大船,二话不说抛弃糟糠之妻李琳。
作为女儿,李若这些年备受排挤,如今母亲过世,她孤苦无依回到国内,没想到依然得不到向家另眼相待,凭什么一无是处的向阳就可以呼风唤雨?
就凭他裤裆里的玩意儿?
李若不服。
“奶奶,阿姨。”李若起身,冲两人微笑:“时候不早了,改天我再来看您。”
梁静柔没转身,几乎用鼻子哼出一个“恩”出来,向老太太早些年就看不上踩缝纫机的前儿媳,如今更是连带着对李若没啥好感。
在她看来,李若之所以上杆子来讨好,看中的不就是向家带给她的荣耀和利益吗?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什么身份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李若前脚刚走,梁静柔后脚让佣人将刚才李若用过的茶具丢弃。
“夫人,这个茶具可是限量版.”
梁静柔面露嫌弃,“丢,以后这种垃圾看着碍眼!”
佣人乖乖听从。
李若笑盈盈的冲开门的保安大叔点头致谢。
就在她转身以后,在身后人看不到的角度,脸上的笑霎时消散,眼神冰冷,只剩下冷冷的恨意。
而身后不明情况的保安忍不住替这个曾经名正言顺流落在外的大小姐感慨。
“哎,明明是大小姐,就因为生母地位不高,被人这么对待,活的还不如向家的一条狗。”
“那有什么办法,没投个好胎呗,少爷在荒唐可是母亲是京海望族梁家独女,这独一份的荣宠,她怎么不服能有什么办法。”
“是的呀,妖怪就怪她母亲没什么本事,还是个女儿.”
“看起来好可怜哎,听说在国外母亲过世连回国的机票钱买不起,都没能见最后一面。”
断断续续的话传进未走远的李若耳里。
她自始至终没啥表情,仿佛说的事与自己没有丝毫干系。
刚走出没多久,祁宴南的电话便打进来。
比想象中要快一些。
“李若,你和向阳的蝇营狗苟我管不着,但是你为什么要利用姜颂?”
李若故作无辜的说:“祁律,我不懂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