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算是看出来了,甭管自己说什么,都不及姜源一个字,自己说到底是个女儿,在他们心里无足轻重。
“不信我是吧?既然这样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反正我手里有姜源放弃遗产证据,现在姜家我做主。”
“好,很好,姜颂,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当时就应该让你冻死在厕所里.”
狠心丢下这句,赵萍茹甩门走了。
赵萍茹走后,姜颂疲软倒在沙发上,一声不响,整个人笼罩层层困惑和悲伤里。
为什么父母要这么对自己?
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里升起。
姜颂拿起刚才母亲喝过水的被子,鬼使神差的装进包里。
祁宴南回来时,看到旁姨还在。
今天有个跨国会议,因为时差有点晚,没想到旁姨还在。
姜颂已经上楼了旁姨小声把晚上发生的事说给祁宴南听。
祁宴南像是早有预料似的,表情没什么起伏,。让旁姨先回去。
出这么大的事,旁姨知道姜颂心情不好,晚饭都没吃,去厨房煮了两碗面,让祁宴南端上去陪姜颂一起吃饭。
“万一她不想见我呢?”祁宴南了解姜颂性子。
她真正难过生气的时候,特别不需要人打扰。
旁姨却说:“女孩子最脆弱的时候,需要有人陪,哪怕什么都不做,最起码没那么孤单,不会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夫人啊,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喜欢逞强的一个人,你说说自己的母亲这么对她,再坚强的人都会难过,要知道亲的人,伤的最深。”
旁姨这句话点醒祁宴南。
姜颂最在乎的就是家人。
不然按照姜源逃跑的懦弱性子,搁一般人得被暴揍一顿,骂个狗血淋头。
可姜源没有,姜颂自始至终都说过姜家人一个字。
默默忍受到现在,最终还不被母亲理解。
搁谁都难受。
祁宴南端着餐盘敲门进去。
阳台上的姜颂戴着耳机听脚步声,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祁宴南敲门没人应,旁姨说:“是不是出事了.”
祁宴南说:“她没这么弱。”
“那这是”旁姨赶忙去找备用钥匙,省的少爷干着急。
祁宴南却抬脚将门踹开。
阳台上的姜颂正厮杀的激烈,被冷不丁的声音吓得虎躯一震,抬头便看见祁宴南和旁姨出现在面前。
她懵懵的摘了蓝牙耳机:“怎.怎么了?”
祁宴南扫了眼她手机画面,再看看别在耳朵上的另一只耳机,很快明白过来。
旁姨说:“我们敲门您没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