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卡倒在大床上,不想动弹。
祁宴南先去洗手间,出来后看她还是懒洋洋的,打电话给前台,叫了一些简单的吃食。
姜颂歇了会儿,卸完妆出来,客厅里的餐桌上摆放了一些吃的东西。
祁宴南面前还是简单的一菜一饭=。
姜颂的可不一样了,有三明治、沙拉、牛排和意面。
“愣什么,过来吃饭。”祁宴南长腿交叠,似乎在等他。
男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就连坐着时也正襟危坐,不远松懈的端正雅方,姜颂脑子里想到了一个词:秀色可餐
好像渐渐相处下来,祁宴南没自己想象中那么不接凡尘,高冷远之。
相反的,他跟平常人一样,吃到辣的会抿着唇,肚子不舒服,心情不好时也会被自己气的强忍不住,吃醋的时候,也会像正常人一样,不眠不休,问个所以然。
这样的祁宴南,没想象中那么冷冰冰,多了一丝烟火气。
比如现在,面前的一饭一菜,两人好像如相恋多年的夫妻一样。
祁宴南自然而然的把切好的牛排推到姜颂面前。
姜颂穿着米色绸面睡衣,盘腿坐在沙发里,柔软的碎发清爽的贴在耳背,露出光洁的额头,薄凉高挺,一双狐狸眼灵动又皎洁。
“大晚上吃这个就不怕消化不良啊。”姜颂扒拉了一下餐盘里的牛排,没啥胃口。
祁宴南头也不抬的说:“能吃多少吃多少。”
“哟,今儿不嫌我耍大小姐脾气,蓝浪费粮食了?”姜颂嘴里嚼着牛肉,口齿不清。
祁宴南从小就被母亲教育,食不言寝不语,从记事起,如果犯错就会被母亲面壁罚站。
起初七八岁调皮的男孩子,正是调皮活泼的性子,尽管那时候的祁宴南已经超出同龄人的贪玩和纯真,但天性如此,总有被同龄小朋友带去玩耍。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冬日午后。
八岁的祁宴南放学回家,自己煮了面条,吃完后按照惯例,洗碗拖地,洗衣服,刷鞋,最后写作业。
那天作业很少,祁宴南在课间休息时就已经完成,坐在阳台上发呆。
楼下马路对面有个球场,每到晚上七点就会传来充满稚气的玩闹声。
祁宴南坐在阳台上看得出神,对面的男孩不止一次看到祁宴南在阳台上,便热络的朝他挥手:“嗨,看什么看,下来一起玩啊!”
祁宴南一脸冷漠,习惯性摇头。
“切,真没意思,胆小鬼!”
不知为何,也许是那天的小伙伴鄙夷眼神太明显,还是被压抑太久了。
祁宴南破天荒的推门下去加入其中。
足球是一项讲究合作的运动,八九个小伙伴以为新来的不懂足球。
热心的教他踢球、传球、防守、攻击。
祁宴南很有天赋,不到一会儿就学的七七八八,像模像样的加入其中。
这一玩,便忘了时间。
直到结束后,祁宴南大汗淋漓朝伙伴们击掌庆祝,扭头瞥见母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阳台上。
隔得太远,她的表情并不真切,可祁宴南却看到了彻骨的寒。
祁宴南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回去。
站在门前,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当当当”空荡的房间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