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皇上能以江山社稷为重,不要被儿女情长绊住脚步,让朝臣失望、让百姓失望。”
“琰王殿下言之有理。”苏远舟懒懒的倚靠在门上,“陛下还是请回吧。”
“这个时辰宫门已经下钥了,为了避免麻烦……”黎澈又做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默默的握住温思淼的手,“淼淼可否收留我一晚。”
“那你去选个房间吧,我让……”
景鹤川突然也冒了出来,“我带他去吧!”
黎澈沉着脸,“你怎么也在这儿?你的府邸风水也不好?”
“那倒不是,就是住惯了。”
景鹤川带着黎澈出去选房间。黎澈率先走向最左边的那一间,“那间是我的。”
黎澈又移步向旁边,还没等推开门,苏远舟的声音就幽幽的响了起来,“这间是我的。”他还好心的指了指另一间,“那是黎清砚的。除了这三间,剩下的你随便选。”
黎澈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件事,“萧绪澜没在这里留宿过?”
“皇上圣明。”苏远舟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他一向最烦萧绪澜。
不过萧绪澜没在这里留宿的原因不是他脸皮不够厚,而是萧家二老看的太紧。自从他偷跑去景国回来以后,萧父萧母就为他设定了门禁。一旦接近门禁时间,他们就会派人出来找他。
一旦超时萧父就会动用家法。
萧绪澜倒也不怕家法,但若真受了家法,他绝对要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现在情敌太多,他不敢随意冒险。
半个月时间足以令所有事情都发生变数。
黎澈选好房间后并未急着入睡,而是找景鹤川下了好几盘棋。景鹤川发现他棋风有所转变,棋艺也大有长进,“你的心境果真是截然不同了。”
“当下的局势你都看在眼里,我的心境想不改变也难吧?”黎澈指的并非是朝中局势。
景鹤川自然听得懂,“事情已成定局,很难改变。”
“只是难以改变,并非是不能改变。”黎澈落下一子,“你都为我出谋划策这么多年了,应该也不差这一次吧?”
景鹤川不禁失笑,“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也不例外。”言下之意便是不肯帮忙。
黎澈看着面前的棋盘,“你输了。”
“还是第一次输的这么快。”景鹤川笑着摇了摇头,“最近还真是荒诞了棋艺。”
“忙着做厨子,自然是没功夫精进棋艺。”黎澈虽然人在宫中,但知晓的消息却一样不少。
景鹤川其实是第一日进厨房,但他这大半年的确一直都在陪着温思淼吃喝玩乐。琴棋书画中,温思淼最不常碰的就是棋艺,久而久之,景鹤川便也不怎么碰了。
回到房间的黎澈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烦躁的披上外衣想出去透口气。还没等出府就碰见了温思淼。
“睡不着吗?”温思淼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你也睡不着?”
“我白天睡太多了。”她今天回笼觉和午觉一样都没少。
黎澈抬头看了眼雾蒙蒙的天,料想明日应该不是什么好天气。
两人原本只是想随意的聊两句,但是聊着聊着就喝上了。
温思淼刚喝两杯就开始犯困,看她不断的打着哈欠,黎澈不禁笑了,“走吧,我送你回房。”
第二日侍女来叫温思淼起床的时候,看见了倒在桌子上睡着的黎澈。她手中的水盆骤然翻倒在地,“你是谁啊!你怎么会在我们郡主的房间!”
黎澈皱着眉直起身。待看清他脸的那一刻,侍女赶忙跪倒在地,“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