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闵家人可真不是个东西,冤有头债有主,明知道报仇应该去找张家,却不敢去,只敢拿莫家撒气。”
“就是啊,当人家莫家好欺负不成?”
“不过这莫北江的手臂伤成这样,还能参加乡试吗?”
“估计不能了吧,可惜啊,怕是又要等上三年了。”
“……”
听到众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宋清泞扶着莫北江,担忧道:“快回去好好休息,别再伤了手。”一家人往后的好日子可是要依仗他的啊。
莫北江眉骨微垂,淡淡晲了她一眼后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宋清泞眨了眨眼,没想明白自己又哪里惹了他。
莫北江转头,看向那一群手持家伙的闵氏人,嗓音森冷:“我劝诸位想明白了再动手,帮一个作奸犯科的罪犯殴打良民,视为同罪。轻则流放千里,重则累及家人,子孙后代也会沾染上这个污点。为了现在的一点蝇头小利葬送自己子孙后代的前程,诸位觉得值当?”
闵氏众人闻言,纷纷停下了脚步,不敢再上前。
闵父闵母看着这些孬种不敢再上前,气得破口大骂,骂莫家人,骂他们带来的闵氏人。
眼见他们自个就要内讧打起来,院门外匆匆赶来了另一批人,是族长。
他还带来了三十多个年轻力壮的小伙,个个手持棍棒。
别看莫正德已经年迈,但放狠话的嗓音依旧中气十足:“闵老三,你要是真想干架,我们莫氏族人也不是吃素的!”
两拨人对峙,气氛剑拔弩张,看热闹的那些村民纷纷避开。
宋清泞没想到,族长这么一位有威望,向来以德服人的老人家,干起架来也丝毫不怂。
只是,可千万别真的打起来啊。
这种群架混乱,连身旁的人是同伴还是要K的人都搞不清楚,见人就拼命,一不小心还会出现踩踏事件,伤人性命。
就在宋清泞思考着该怎么把闵氏族人劝离开时,就听莫北江再次开口。
“给你们半盏茶的思考时间,是要助纣为虐还是自己离开。如若你们想死,可别怪我不念及邻村之情。”
莫北江平日里就是一副面瘫脸,很少有其他什么情绪。
此刻板着脸刻意压低了嗓音,更给人一种威严冷鸷之感。
闵氏族人中一位年轻男子最先放下了手中的扁担。
“我退出,那闵秋实平日里就是个混不吝,在村子里横行霸道,还经常欺负族亲,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顾及到同族之人的脸面,我今日就不会来,你们愿意为他豁出性命我可不愿。”
那年轻男子说完,转身离开了莫家。
闵父闵母见此,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就见其他族亲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家伙,转身离开。
闵秋实的婆娘用力拉住了就近的一位中年男人,哭着祈求道:“族长,请您不要走,你答应过我们,要救出我家相公的啊。”
“放开!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闵氏族长用力甩开了她的手,头都没回的离开了。
还剩余的几个见族长都走了,也纷纷扔下了手中的家伙,大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