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谁也不要挡着他呼吸新鲜空气。
上次过来的是这位大夫的徒弟,今日徒弟早早的去了其他村子给病人诊脉,他便带着药箱跟着莫北河过来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要给这么一个奇臭无比的女人看病。
他抖了抖胡子,默默念了三句:我是大夫!我是大夫!我是大夫!
他给宋清泞把脉时,一本正经的从袖口掏出了一块绢帕,附在了她的手腕上。
宋清泞:“。。。。。。”
大夫,你要想表现出男女有别的正经模样,能不能先把自己一脸赴死的表情收一收?
宋清泞偏头,默默流下了两行辛酸泪。她自己是已经被熏得麻木了,但这大夫初初进来,可别被熏晕了才好。
大夫匆匆给她搭了一把脉,然后迅速起身,在桌上铺了纸,笔走龙蛇的写了个方子。
“按方子抓药吧。”说完,他合上自己的药箱提着走了。
那速度,连拥有一双莫家大长腿的莫北河都没能赶上。
“大夫。。。。。。大夫。。。。。。诊金。。。。。。”
往镇上疾驰的牛车上,驾车的医童正和车厢里头的大夫说着下家病人的病情。
大夫推开了车厢的小窗,让新鲜空气进来一些。
他隐隐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但一下又想不起来。
那妇人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过霸道,行医三十载,第一次如此草率的给病人看诊,实在是罪过啊罪过。
宋北河见追不上大夫,便没再追了,想着等下一次去镇上采买时再将诊金给大夫送过去。
他回到宋清泞的房间,就见她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他关心道:“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了?宋清宁表示自己啥事没有,就是想死死。不,是想洗洗……
可院子里头的那几缸普通的水肯定是洗不干净她的,她需要去海里泡一泡,净化自己的身心。。。。。。
哦,云花村没有海,倒是村尾的大山脚下有条河,常年水流不绝。
她想着,自己好像只能去祸害那条河了,罪过罪过。
悲催的是,现在这副身体还没有痊愈,发热的人要是再次受凉会加重病情。这可是古代,一不小心就得跟莫大郎一样一命呜呼了。
所以,还要继续忍耐几天,等身体彻底好了再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