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瑶收到信后,不敢再耽搁,匆忙赶回京中侍疾。
没有了她的纠缠,又有了君公子三人同行,除了莫北江,所有人都很乐意。
接下来的一路,褚君祈主仆三人,骑马跟在了两辆马车身旁。
莫北湖和秦臻看得眼热,也不抢着驾马车了,想骑马。
他们央着师父师伯将马让给他们骑。
墨止墨行原是不乐意,但经不住两个小兔崽子没脸没皮的讨好卖乖,最后点了头。
现在便成了莫北湖和秦臻骑着他们的马,而他们二人只能认命的做起了马夫。
白日,如同之前一般赶路,夜里住客栈时,同之前一样两人一间房。
只是,宋清泞每日夜里都会被褚君祈偷走,等天快亮时他再将她送回去。
莫北江每日都处于极度压抑中,他给人的感觉一天比一天冷。
他的性子就是这般,什么事情都压在心底,需别人来猜。
除了张慕斯,其他人都没有猜到,只当他是每个月都有几天心烦。
在君公子出现之时,张慕斯就看出了点端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莫北江。
宋姑娘这般好的女子,柔顺恬静,贤惠温婉,谁能不喜欢?
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就连当初得知北江兄和宋姑娘退了婚,他心中都起了点点苗头。
只是后面发现了莫北江对宋清泞的感情,他及时将心中的火苗掐灭。
这段时间一起行走,他很快便看出宋姑娘和君公子心意相通,两人即使什么话都没说,单单一个眼神的对视,都能迸发出无数粉红色的花火。
他看得清楚,北江兄这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见莫北江压抑的厉害,气氛怪沉闷的,张慕斯便主动挑起了话题。
他看向自己的母亲问:“娘,您最近睡得可好?”
这段时间,阿娘一改前些时日的疲累,每天看上去精神很好,他还挺诧异。
张母点头,脸上是慈祥的笑。
“最近每天都一觉睡到天明,也不会夜醒,所以精神头足了很多。”
闻言,张慕斯很开心,刚从家里出发时,他最担心的便是,阿娘身体不好,受不得长途奔波。
宋清泞听到他们的对话,心虚的埋头扒饭。
一抬头就见褚君起满脸笑意的盯着自己看,她默默别开了眼。
莫北江砰的一声将汤勺扔回碗中,淡淡道了句:“饱了。”
说完,他起身,目不斜视的先出了客栈,上了门口的马车。
众人面面相觑,匆匆吃完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