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瞬,阮裴将怀中的小女娃放在地上,激动的原地转了几圈,哈哈大笑后来了一长串输出。
“老夫看了小友的教学计划和教学目标,与我朝为科举而生的书院大有不同。”
“书院培养学子致士,考取功名后做官,为百姓谋福利。”
“可小友所设定的教学目标直通百姓,直利于民!”
“若此学院建成,天下百姓皆可入学,习得一技之长,找到一门适合自己的营生,学到能力的极致,做到水平的尽善尽美,那便是自己为自己谋福利!”
“此学院若能建成,定能名传千万里,光照百千秋!”
“如此伟业,简直甩那些只造酸腐文人的书院百条街!”
“什么百年书院!什么清誉官学!看看教出了多少沽名钓誉、好大喜功的无耻之徒!”
“老夫最是不喜那些个文绉绉的酸腐文人,天天之乎者也!也没之出个盛世,也没带百姓丰衣足食!”
宋清泞:“……”
倒也不必如此夸张,阮。文人。山长是个狠人啊,发起狠来连自己都骂。
这学馆,不,学院还没开,牛皮会不会吹的太大了啊?
宋清泞看着他的目光闪闪发光,上前一大步。
“走,阮beibei,我们找个地方详谈!”
“好,清泞小友,走!”
一老一少结伴迅速离开。
留在原地的阮菁菁、白塘:“……”
听闻阮院长登门,出来相迎的三个文人:“……”
张慕斯诧异的询问莫北江:“北江兄,宋娘子准备开设学馆?不,是学院!”
莫安阳也是满脸惊奇,以他活了二十多年的见识,还从未见过女子开设学……院的,还是听起来如此牛逼的学院!
莫北江看着宋清泞扶着阮山长离开的背影,眼中原本闪现的亮光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她真的让他感到越来越意外,却也让他感到——她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是谁给了她如此大的勇气和底气?
一个无身世背景的农家女,要开设出他们口中造福万民的千秋学院,这何其艰难?
但他莫名又觉得,她或许真的能做到。
“北江?”
“北江?”
见他发呆,莫安阳喊了两声。
莫北江回神,轻轻摇头:“没事,我们不便去打扰阮山长,回书房继续看书吧。”
莫安阳和张慕斯都感觉很可惜,阮山长是文学界的泰山北斗,早年就已经才名远播。
他们要是能受他指点一番,定能受益匪浅。
可又想到,刚刚阮山长大骂文人,连教导文人的书院和官学都骂进去了。
那他们还是不要凑上去找骂了吧。
……
等夜里褚君祈再过来时,竟发现宋清泞不在房内。
他有些意外,拿了她平日里翻看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只是半个时辰后……一个时辰后……宋清泞还未回房!
他来到窗前,敲了敲窗柩。
墨行墨止瞬间从藏身的阴影处飞身落下,立于窗前。
“王爷,还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