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泞来到膳厅时,大家都在等着她用饭。
莫北湖想来是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朝她重重的‘哼’了一声。
宋清泞微微有些抱歉,让所有人都等着她的这行为着实不太好。
“抱歉,下次大家可以不用等我,先吃着。”
王叔笑道:“没多大事,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快坐吧。”
宋清泞落座后,大家这才动筷。
莫北江那双冰冷的眸子却是淡淡的看向了她头上的那支白玉簪子。
宋清泞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忙拿了一个菜饼子啃。
真的是……
眼睛这么毒辣做什么!她新戴一支簪子也能被他看到?
然而,不止他看到了,杨春棉和周霞也看到了。
女人对美的事物有种天生的敏感。
杨春棉对着簪子看了又看,夸赞道:“清娘,你这簪子可真漂亮,上头的栀子花跟真的一样。”
隔了几个位置的周霞也点头。
宋清泞摸了摸头上的簪子,提议道:“两位嫂子喜欢,那等我们哪天去逛街,找找看有没有类似的。”
“好,到时候找找看。”周霞觉得自己可以买一根差不多的,戴着可真好看。
杨春棉也笑着点头,但心里却没打算买。
这簪子一看就很贵,清娘有上次张大善人给的一千两银子傍身,自己卖画又赚了好大一笔银子。
而她和相公,浑身上下也就带了二十两,是全家为相公这次来云州城参加乡试准备的。
结果一路走来,所有费用都是清娘抢先出了,后面来了云州城后,大家又住在了张府,吃喝用度全是张府的。
张府还给他们送衣裳首饰鞋子,还给他们月银。
她长这么大,真的就没见过这么好的人家。
可他们什么都没做,受着张府如此款待,受之有愧。
她将心中想的同相公说了。
可相公说,他们沾了清娘的福,受了张府这份好,铭记在心等往后再报答。
如果现在硬要算,一是算不清,二是伤感情。
杨春棉觉得有理,她要对清娘更好些,等相公考中了举人,以后有了机会再好好报答张府的恩情。
而他们身上的银子,也要好好存着,不能乱花,以后要用到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