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从里到外的感觉到一阵翻江倒海,她趴伏在炕缘边撕心裂肺的呕……
然而,胃里啥东西也没有,只呕出了几滴酸水。
这屋子里头的空气简直能让人窒息,她不愿意在里头久待,便挣扎着想翻身下炕,去外边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可身体竟如此孱弱,她就想下个炕而已,动作起来却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后才慢慢的滑下了炕。
真的是滑下来的,先是膝盖着地,接着上半身不受控制的往前倾,竟是一头栽进了一双奇臭无比的黑布鞋里。
宋清泞:“。。。。。。”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她闻这么臭的鞋?!
这窒息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一言难尽。
她用力将自己的脑袋从那双臭鞋里拔了出来,转到另一侧吐的差点呕血。
干呕到浑身虚脱后,她想起身朝门口走的,却发现身上的力气不够支撑她站起身,只能手脚并用的朝门口爬。
她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查清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好做下一步安排,即使是要去投胎,也要先摸清路啊。
她爬啊爬,爬啊爬,靠着自己坚韧不屈的野草精神,成功爬到了房间门口。
大喘了一阵后,她左臂撑伏在地上,用劲支棱起上半身,再伸出一只九阴黑骨爪哆哆嗦嗦的去扒拉门缝。
看清自己爪子的那一刻,她脑袋里闪过无数个问号,为什么她的手这么黑?上面黄黄的东西是什么?怎么看上去这么像便便?
“咚。。。。。。”
“啊。。。。。。疼!”
“啊啊啊啊啊啊。。。。。。炸尸啦。。。。。。”
伴随着门突然推开的碰撞声,一声凄厉的尖叫直上云霄,惊得院子里鸡飞狗跳,屋檐下一只老狗被扰醒后还发出了不满的汪汪声。
原本努力扒拉门缝的宋清泞不防突然有人推门进来,脑瓜子被撞的嗡嗡的,脖子歪了,眼角斜了,余光瞟到那个跑的飞快的身影,心里再次骂了句mmp。
我都还没叫,你叫什么啊!给我回来。。。。。。回来。。。。。。来。。。。。。
她真的想追上去抓人,问她这是哪里,能不能带她去奈何桥……
而且,作为一个孕妇跑这那么快做什么啊!
宋清泞忍着恶臭,爬进了满是鸡屎的院子。
真的是谁家好人家的鸡到处乱飞啊!还到处拉屎!太臭了!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这里看上去很偏僻很落后,不像地狱,倒像是某个偏远的小山村。
可她都死了,为什么会来到这么一个地方啊?
不对,她好像还没死,她的脑袋还好好的连在脖子上,刚刚撞那一下,她也能感知到疼痛。
可被菜刀砍下脑袋的记忆反复在脑子里闪过,现在的医疗技术,应该还不够支持一个人成功完成接头手术吧……
所以,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不敢做这样的美梦。
但如果被砍下脑袋的那一幕是梦,那宋军和沈桃如他们为什么会把她扔来这么个地方?
但凡有点脑子,就会知道没有她本人携带相关证件去房地产交易中心过户,他们就不可能从她这里抢走房子给宋清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