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精,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都能猜到个七七八八!”陈苹果脸上一怔,随即伸手点了下梦琥珀的额头,“唉,所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爷他们家不安生,我家这边又何尝安生?不过这事你可别告诉我小姑,我奶不让我小姑知道,别让我小姑生气,更怕我小姑与二婶吵架又要吃亏。传出去也不好听!”
年里发生的事,陈苹果虽然没对陈颖越提起,不过对梦琥珀倒也不相瞒。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二舅就不管管那女人?”梦琥珀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厌恶。皱眉说道。
“你还不知道二叔那人,最是没有主见的,啥都被二婶管着。你大概不知道吧,现在二叔身上连十块钱的零钱都没有,烟都戒掉了,整一个妻管炎,耙耳朵!”说起自己那个二叔,陈苹果一脸的鄙视。
“那这次又是什么事,将外公气着了?”梦琥珀一想到那个只知道埋头干活的二舅。也是相当头疼。
“还不是为了钱和东西?大概是看到我这次回去带了不少的东西,所以二婶一口咬定。那些东西至少有三分之一应该是给二叔家的。大年夜那天晚上,堵着我爷要东西。其实我一回去。就将带回去的东西分了一部分给他们,可二婶看着不多就是不依。扬言爷不给她东西,她就不放过爷奶。”为了这事陈苹果也是超级郁闷,早知会这样,当初就该啥都不给他们。
按照陈苹果的叙述,梦琥珀的外公为了宁事息人,让大媳妇林海花又分出了一部分陈苹果孝敬两位老人的滋补品,交给了吵闹不休的二媳妇王珍。
可是王珍依然没有满足,堵着陈家两位老人与陈大哥同住的老屋又是哭又是撒泼,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连带着将出来劝解的梦海花也一起骂上了。
那些难听的话气得林海花眼泪直流,两位老人也全身发抖,直呼家门不增,可是王珍似乎骂上了瘾,依然骂个没完,大有将非这事闹大的打算。
陈轩越虽然恨极了这个弟妹,可大伯子到底不好动手打弟妹,只好让陈苹果从后门出去请嫁在同村的大妹妹回来,并让陈苹果顺便去陈忠越家一趟,告诉陈忠越若不想背上不孝子骂名,让他到老屋将王珍带回去。
陈忠越倒是来得挺快,可惜看到王珍撒泼,也只是抱着头蹲在一边,半句话也不说。
看着二儿媳像个小丑一样又是蹦又是跳越闹越没个样,而二儿子却没死人头一样根本不加阻止,陈老爷子只觉得一股火在胸中到处乱窜,喉头一甜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若不是陈家附近就住着个在县医院当医生的邻居,大年夜的陈老爷子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二婶见爷倒下去了,居然说那是罪有应得,老天的惩罚,把正好赶来的大姑气得不轻,当即上前就是两个大刮子打了下去,这才将她镇住。我告诉啊,大姑那两巴掌可重了,二婶那脸当即就肿好高,眼睛都只剩下一条缝了呢,据说牙都松了两个。”说着陈苹果捂着嘴吃吃地笑了半天。
梦琥珀的外公外婆育有两儿两女,陈苹果的父亲陈轩越是老大,老二是梦琥珀的大姨陈灿越,老三就是陈苹果嘴里的二叔陈忠越,最小的就是梦琥珀的母亲陈颖越。
陈家几年前由于二儿媳一场闹腾差点要了两位老人的命,所以早早就让兄弟俩分家了,两位老人跟着老大陈轩越。
陈灿越嫁在本村,男人是个手艺极好的泥水匠,自己拉了个小建筑队,在附近到处帮人建房子造屋,而陈灿越本人与梦琥珀的大姑有些想像,也是个十分能干的,夫妻两育有一子一女,将日子过得很不错,可以说是陈家兄弟姐妹几个中目前过得最好的一个。
由于陈家两位老人结婚的时候年龄偏大,所以虽然老大陈轩越今年不过才四十出头,但两位老人都已经年近七旬。
尽管家里条件不好,陈轩越也很想出去闯闯,可是到底不放心家里的父母,现在只在老家开了个杂货店,日子也算还过得去。
若不是当初分家的时候,家里好些的东西都让给了陈忠越一家,那么就算需要照顾老人,陈轩越一家的日子应该过得更好。
陈家的情况梦飞翔是十分清楚的,这也是梦飞翔开菜馆,第一个就想到接陈苹果来n市的原因。
毕竟只有让陈轩越一家过得好,陈颖越才能少些挂念少些担忧,他们自己的小日子才能过得更顺畅。
若不是明白陈颖越和梦飞翔的心思,当初陈轩越夫妻接到陈颖越让陈苹果来n市的电话,是怎么都不会让陈苹果来的。
陈轩越和妻子林海花身边只得陈苹果这么一个女儿。
原本陈苹果底下应该还有一个比她小五岁的弟弟,可惜三岁的时候,被陈忠越的大儿子带出去玩,没有照顾好不幸溺亡。
当时林海花恰好刚做了人流并结扎手术,正在家养着,惊闻噩耗,顿时就昏死过去了,等她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不但没能见儿子一面,她自己也因为伤心过度大出血伤了身体,被医生判定再也无法怀孕,陈苹果就成了他们夫妻唯一的骨肉。
这个儿子的不幸溺亡也直接导致陈轩越兄弟妯娌里的不睦,而陈忠越的妻子王珍又是个没口德,惯会戳人肺管的女人。
明明陈轩越和梦海花的儿子,当初是被她的儿子带出去才导致溺亡,却偏偏总是以没有儿子戳林海花的最痛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