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就以为自己活着了?”
“灵魂都不知道轮回到哪里去的家伙,你非要刺我几句才甘心吗?”戴蒙这些年脾气虽然收敛了一些,但也不是吃亏不还手的家伙。Sivnora撇了撇嘴,口吻略欠揍的说道:“废话少说,我要Xanxus这个小鬼发挥全力和泽田纲吉打一场。”
“你让一个有着数年黑手党经历的暗杀部队首领和一个生活在普通人世界的初中生战斗,该不会是看中了Xanxus吧?”戴蒙脸上的神色古怪了起来,若是其他黑手党家族的传承也罢了,彭格列这边必须由血缘继承才能发挥最强力量,Sivnora不至于分不清传承的重要性。
即使知道泽田纲吉继承了初代的大空之炎,他和Xanxus之间就像是业余选手和专业选手的差距。
“斯佩多,不仅仅是这样。”Sivnora依靠在巴里安换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大门上,耳边还能听见房间里那个像极了自己脾气的家伙在打鼾,睡得出乎预料的很好。转眼又想到了Giotto不知所终的灵魂,黑发赤瞳的二代忽然笑得尽显张扬锋锐,低柔而带着血腥味的沙哑说道。
“我还要你把Xanxus的体能恢复到最佳状态,同时通知泽田纲吉那边做好准备,就当是我和Giotto的后辈来一次比拼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颤栗、兴奋的杀意不期而然的流逝出来。戴蒙靛青色的瞳孔微缩,作为对方曾经的二代雾守,他了解这个男人把对Giotto的不甘延续到了泽田纲吉身上,尤其是见到了如今像他年少时争强好胜的Xanxus,Sivnora渴望在他们的身上分出当年的胜负。
赌上Giotto·Vongola和Sivnora·Vongola的百年荣光,争夺最终的继承人位置!
同样,这算是彭格列二代承认了巴里安的首领Xanxus!
“任性的家伙啊。”
看着消失的二代,戴蒙轻叹一声,无可奈何的打消了控制Xanxus的念头。假如这回初代不出面主持继承仪式,那么Sivnora必然会言出必行的选择没有血缘的Xanxus,他骨子里的偏执狂妄和在位时的作风一样铁血,如果没有达成目的死也不会瞑目。
一山不容二虎,这种人活着就一定要骄傲的踩到巅峰之上,然而不论他做的多好,世人总是把更多的崇拜放到了Giotto身上。
暴君?巴里安的暗杀头领?亦或者是谋朝串位的卑鄙叛徒。
戴蒙默然的走在回去的路上,面上的冷笑变成了淡淡的怅然,不论Giotto在人性方面有多优柔寡断,关键时候他总是最得人心。哪怕在满目苍夷的战争年代,他依旧由衷的期待着对未来和自由,以自身的信念引领所有人前进。
最初的相遇是在一场贵族酒会上,他的埃琳娜笑着说有人和自己有着共同的想法,然后想要把Giotto介绍给他认识。金发蓝瞳的青年微笑着走到他面前,好像不记得自己随时可能被仇敌捕捉行踪,也忘了眼前的人是个不愁身份地位的贵族。
“你好,我是Giotto·Vongola。”
似乎只要他开口,连恶魔都无法拒绝他的邀请。
数月后。
“切尔贝罗小姐,我能问一下这场比拼是怎么回事吗?”Giotto从暗处出现,拦住了企图离开的两位切尔贝罗。在日本那边经历完一场兵荒马乱的真假指环争夺后,迪诺和久未出面的泽田家光轮番登场,即使作为旁观者,他也能感觉到这场战斗背后的怪异。
不像是原本想象的内乱夺权,倒有点生死之战的杀气,Xanxus没道理会对一副弱小的泽田纲吉说出“拿出你全部实力”的话。
最重要的是——
Xanxus脸上冰冻八年带来的疤痕几乎没有了!
Giotto不相信自己的出现会把‘摇篮事件’给浮云了,一定是有人帮忙治好了Xanxus身上的暗伤,这才导致出现在泽田纲吉面前的巴里安头子更强大了,浑身的气势犹如蓄势待发的雄狮。
“这……”其中一个粉色头发的女孩有些为难的望向了同伴。
“我知道切尔贝罗组织代表是黑手党界的公正和公平,所以不会做出让你们做违规的事情,你们先看看这份签署的文件吧,我想我有资格来问问事情的经过。”
Giotto笑容温柔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眼花缭绕的意大利文上盖着夜之炎和大空之炎的印章。
等切尔贝罗僵硬的顺着视线看向右下角的署名时,她们顿时沉默了。不论过去多久,这下面的两个署名放到如今的黑手党界依然骇人耸闻,是复仇者监狱长百慕达·冯·维肯苏坦和彭格列Primo的共同签名,俩人联担保持有这张文件的人有资格旁观黑手党界的纷争。
天知道作古百年的人和活了上百年的家伙为什么签订这种文件,就不怕泄露内部隐私吗?
切尔贝罗×2心道:大人物的世界真是无法理解。
“是彭格列指环里的二代下达的命令,要求Xanxus和泽田纲吉拿出全力战斗,胜者不论血缘都能继承彭格列家族。”切尔贝罗暗自商量了一下就决定说出真相了,反正有初代的文件摆在面前,她们出卖二代无压力。
Giotto一听是二代就心知不妙了,连忙问道:“泽田纲吉要是输了会怎么样?”
“二代大人的原话是——既然无法继承彭格列就留着条命繁衍后代,等Xanxus要是有女儿的就联姻,有儿子就入赘。”
切尔贝罗带着眼罩的脸上有些微妙,显然是想到了二代说这句话的霸气模样,不由产生一种杀了不解恨,气也要气死初代和他后裔的感觉。
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Giotto便目送着这对姐妹花离开,随手抖了抖刚才出示的文件。只见上面的字迹仿佛水糊了一般,渐渐变幻成那张他向百慕达借来用一用的中世纪协约,而非什么共同担保的文件。
幻术的消失,使他食指上佩戴的罪孽之角暴露了出来。
‘我时时刻刻都承认着自己有罪。’
‘忏悔着、祈祷着,背负着罪而前行,却想要创造出一个无罪的世界。’
‘这便是我和恶魔交易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