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夫妇,李治夫妇,还有李明达,五人在餐厅吃饭,慧静住持站在一旁随侍,吃饭的时候让一个老尼姑站在旁边看着,李浩很不习惯,弄的他尴尬症都快犯了,但皇家规矩多,他也没办法。
用罢斋饭,他们开始跟慧静商量此次行事的顺序,因为太子还愿和公主受戒都是大事,有许多繁杂的礼数在里面,颇耗时间,必须讲究先后顺序。
商量了一番之后,他们决定先让慧静为李明达行受戒礼,然后李明达在大雄宝殿持戒三日,就是不进水米,在佛前证明自己虔诚向佛之心。
然后才是李浩和李治他们还愿,还愿就比较牛逼了,必须在佛前持戒七日,不进滴水粒米,感念佛恩。
其实这七日持戒的说法是有典故的,似乎是某些高僧大德,以精神力量驾驭肉体,超越人体极限,在佛前持戒七日,不吃不喝,后人效仿,才有了七日持戒的说法。
但又有几个人能做到精神驾驭肉体的境界呢,让李浩用精神驾驭肉体?搞笑呢?科学证明,三天不喝水,人就扛不住了,更别说七天了,其实现在的七日持戒也就是做做样子走走过场而已,期间有没有吃东西喝水,心里还没点B数吗,何必把那层兜裆布……啊呸,是遮羞布,何必把那层遮羞布扯掉,让大家难堪,一个字——和谐!
由于太子妃王氏和李屏都是孕妇,而且临产在即,是肯定不能持戒七日的,不然会出人命,这项艰巨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李浩和李治的头上,他们身为丈夫,由他们代他们的妻子还愿,是理所应当的,孩子也有他们的份呀。
离开餐厅的时候,李治已经开始跟李浩商量,七日持戒的时候如何分工,谁负责带酒水,谁带干粮,都带些什么好吃的,李浩说他准备带一些叫花鸡,烤全羊什么的过来,硬菜,熬饿,而且他们商量的声音还挺大,慧静住持一字不落地全都听在了耳朵里,她的表情变得很难看,她原本还以为琼南王是个不世出的俊杰,而且精通佛理,没想到他竟然要在佛前喝酒吃肉,简直混账,慧静师太连连合十默念:“罪过罪过……”
第二天,李浩派给了特种兵们一个艰巨任务,去打猎,打些野山羊什么的回来,他则准备去感业寺的鸡笼里偷鸡,要做叫花鸡嘛,没有鸡怎么行,李治一听说李浩要去偷鸡,感觉好刺激,于是他也屁颠屁颠跟着去了。
感业寺养了二十多只鸡,公鸡打鸣,母鸡下蛋,鸡蛋可以下山换米粮布帛什么的,虽然感业寺香火旺,但香火钱她们不敢用,那些钱大多用来修缮寺庙和为佛陀打造金身什么的,他们的日常开支,一般都是自己解决。
李浩和李治偷偷来到感业寺负责养牲畜的外院,两个金吾卫扶墙站着,李浩和李治分别站在二人肩膀上,探出脑袋朝院内张望,院子不小,晒着许多干菜,有鸡,有驴,有牛,门口处还拴着一只大黄狗。
“哇,还有驴和牛!”李治激动道,“诗狂,要不咱们把驴偷走吧,足够咱们吃七天了。”
李浩用看傻逼的眼神望着他,道:“你当这些尼姑是傻子还是瞎子,鸡少了一两只可以不计较,人家只有一头驴,若是驴不见了,人家想装不知道都难啊,你咋不说偷牛呢?”
“好,咱们就偷鸡。”一想到自己将要进行人生第一次偷东西,李治就激动不已,心如兔跃,他长这么大还没做过坏事呢,他已经捐了一千贯香油钱了,所以他也没什么愧疚之情。
“我看这只大黄狗也不错呢。”李浩望着大黄狗,摸着下巴嘀咕,“都好多年没吃过狗肉了……”
李治讶问:“可人家就只有一只狗,你若是偷了狗,也会被发现的啊。”
“没事。”咱们走的时候撒点鸡毛和血在地上,制造狗偷吃鸡然后畏罪潜逃的假象,这不就好了。
“罪过罪过。”李治合十默念了一声,然后忽然挑眉坏笑,“你简直太聪明了,天衣无缝。”
可能是李治说话的声音太大,被大黄狗听到了,大黄狗汪汪叫起来,屋内立刻走出一个小尼姑,朝院中张望,李浩赶紧将李治的头按下围墙,道:“还有个小尼姑,不大好办呢。”
李治道:“要不等晚上来吧。”
“好主意。”李浩点头,“晚上咱们带点肉来,把这狗喂饱,他就不叫了。”
“好主意。”李治也原话称赞李浩,二人相视一笑,笑得贼坏贼坏,然后从两个金吾卫身上跳下来,转身就走。
两个金吾卫对视了一眼,暗自叹息,显然,他们对李浩带坏李治的事情表示无奈,但他们也知道,此事不能说出去,否则他们只怕要死得很惨。
傍晚时分,东厢院子里满院都是肉香味,院子中间生了一堆篝火,李治正在缓缓转动铁制烤肉叉,肉叉上串着一只肥肥的烤全羊,李浩正在刷酱油。
“转慢一点,慢一点,唉,对,就是这个速度……”
“诗狂,能吃了吗?”李治已经在咽口水了,这香味太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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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里面还没熟透呢……”
两人把烤全羊吃了将近一半,其他的分给部下们吃,大热天的,这玩意摆不了多久,今天吃完,明天再弄。
夜深时刻,“笃,笃,笃”李浩的房门传来三声响,很有节奏,李屏睡觉浅,起身问:“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