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除了恨再没有半分别的情愫。
她手上抵着脖子的匕首在贴着她脖子颤抖,反复稍离稍近,已经抵出了血红色的划痕。
警察慢慢靠近她伸手要她冷静。
她嫌烦和啰嗦,扭过头红着眼睛怒吼警察闭嘴。
“闭嘴。”
全场彻底安静。
“我宋慧琴扪心自问,论艺术天份,我不比陆相挽差,论商场谈判我也不差凌司如。”
“如果不是因为怀了你,我也不会被薄堪牵着鼻子走,被埋在深宅大院里。”
“我恨你。”
“薄时漠,我真的好恨你。”
她越说越上不来气,最后成了边哭诉边埋怨。她的情绪太高昂激动,说了一半心脏就突然跳得极快,她上气不接下气,脑子昏沉,眼前黑白交织,她只能扶着栏杆缓劲。
她开始边调整呼吸边盯着陆相挽的眼睛。陆相挽也看着她的眼睛。
但她眼里的情愫,陆相挽没看明白。
那里边的思想情感特别浓烈。
什么都混在一起。
陆相挽现在还反应不过来。
宋慧琴知晓陆相挽和薄时漠现在的局势如何,他对她爱而不得的程度还真不亚于他爸。
她很欣喜薄时漠得到这样的报应。
只是她看不见后面的大戏了。
她又把目光从陆相挽身上转移到薄时漠身上。她说话淡淡,她现在有气无力的,每一句话都在苦情地抒情。
“不过,你的报应也来了。”
“真是老天有眼。”
“我宋慧琴诅咒你们薄家人,永生永世,世世代代,永失所爱。”
这句诅咒。
一模一样的。
陆相挽听白宥宥说过一遍。
薄时漠听凌司如说过一遍。
她们都在恍惚的时候。
宋慧琴突然就把匕首扎进了自己的心脏。她的血顺着匕首流下,警察察觉不妙,立刻顺着绳子往上爬。
爬上去的人里头。
有人抢救她。
有人则冲进她身后的屋子解救人质。
但薄堪已经死了。
宋慧琴则抢救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