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挽又见到了凌夏浔。
她正在阳台端着茶水晒太阳,闭着眼睛听见跑车的轰鸣声,她猜是凌夏浔来就从楼上下来,果真看见凌夏浔就坐在花园里。
自从她住进花溪别墅之后,凌夏浔就不怎么回来,一个礼拜能来找她一回都算是频繁。
她没想过第二次见面这么快速。
“你怎么来了?”
“薄堪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背对着她,挺直脊背在喝葡萄酒。
陆相挽蹙眉。
她并不乐意再和薄家的事扯上半分关系,好让薄时漠再找到理由为难她。她能保证,事到临头,凌夏浔也会衡量利益。
面对薄时漠的还是她一个。
当然,她可以预感到凌夏浔是有目的来的,这个目的八成还是为了凌司如。
所以她在说与不说之间矛盾。
“我知道的不多。”
她从楼梯上走下来,径直坐在凌夏浔对面,桌上除了一只高脚杯和一瓶梅洛葡萄酒之外,只有陆相挽端下来的茶具。
她给他倒茶水。
然后递给他。
“比如有哪些?”
凌夏浔在打转她递过来已经装着茶水的杯子,杯子像是陀螺似的快速旋转,但杯子里头的茶水却并没有被甩溢出来。
反倒是顺着甩出来的风还吹出来茶香。
凌夏浔示威的力道控制的很好。
陆相挽看看那茶,又看看凌夏浔的眼睛。她揣测不到他到底想问什么。
“你到底想问哪件事?”
“薄堪在农村和白颂清拜堂发生事实婚姻之后,又和白宥宥领证结婚,在白宥宥生完孩子人死后不到一年又办婚礼娶了宋慧琴,这件事。”
“你知道多少?”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陆相挽很不幸算是一个。
她不知道凌夏浔为什么这么笃定她知道,她并不是亲历者,她大可以抵赖自己不知道,这样最安全。
但她没有说话。
陆相挽打量他身上是否带了录音笔,她也不想在不明不白的时候就做了帮凶害人。
“我告诉你,我会怎么样?”
她必须要先知道后果。
以及知道自己是否能单独承担得起这份后果。
凌夏浔冷笑。
“你倒是把脑子用到我身上来了。”
他伸手摁停桌面上的茶杯,茶杯突然停止旋转,使得茶杯里的茶水因为惯性扑溢出来。
“啪”的一声扑打落到瓷砖桌面上。
压迫感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