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陆相挽转过身来,盯着贺寂州西装革履的那张假皮。看他正在俯瞰睥睨她。
“你应该已经告诉薄时漠,我在你这了吧?”
贺寂州毫不避讳承认。
“是。”
那陆相挽倒是好奇薄时漠会怎么解释她从北城到游城来的理由。
“他有说我为什么在游城吗?”
“没有。”
陆相挽心里还是挺失望的。
不过想想也是。
薄时漠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应该不屑于留心问对他已经没用的东西现在的下场是什么。
对他来说,是真真浪费时间。
陆相挽到这一刻倒是想开了,反正失望归失望,她也不生气。
“我今天陪许懿到她父母的骨灰前上了一炷香。”
“她告诉我,她早晚有一天会带着她父母的骨灰彻底离开你。”
贺寂州没回来之前,陆相挽已经在客厅来回踌躇许久自己的开场白应该是什么,花里胡哨的比喻和第三人称故事,她怕贺寂州听不明白。
所以她最后选了最直白的威胁。
她希望贺寂州起码能因为惧怕失去而懂得珍惜她,哪怕铁了心要囚着也千万别恶待她。
“是吗?”
贺寂州挑眉,他表情挑衅,语气不屑,陆相挽不禁生气。
她撑着桌子站起来。
“贺寂州,做人不要太绝情。”
“呵。”
贺寂州垂眸看陆相挽撑在桌面上的手,嘲笑陆相挽连拍桌都不会,她是拿软绵绵的爪子吓唬谁呢?还是一副奶猫要咬人的表情就能把他怎么样吗?
“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教我?”
贺寂州的气场还算是已经收着,但略略低首的动作就已经吓到陆相挽。
陆相挽只是气不过所以说两句,她没想许懿说不明白的道理,她能有三寸不烂之舌让贺寂州听她的。
毕竟他的毛病和薄时漠异曲同工。
她苦口婆心却连薄时漠都说服不明白,自然也不会在相似的病例上觉得自己包治百病。
她退后一步。
“我是没有资格。所以只是忍不住奉劝你一句,如果你不听,可以当我没说。”
“我今晚陪许懿睡在后院的小别墅里。”
她转身离开。
还余贺寂州靠在墙上。
他看着她一路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