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年也是从世家出来的。
所以几分撑场子的毅力和脑子,她还是有的,她站在那看凌夏浔的脸,她在赌凌夏浔是在吓唬她,薄时漠现在马上下马,她只能赌凌夏浔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生事,给薄时漠留下翻身的话柄。
“真正的印章还在邱家。我今天带来这里的是假的。”
“你好大的胆子。”
凌夏浔果真不是大发雷霆。
他甚至嘴角带笑,就算是阴阳怪气,白年年也赌对了。
“我说到做到,事成之后会把印章给您。”
凌夏浔怎么看不出来她在拿胆子和自己赌,只是这事对他没有弊端而已。他可以看看她到底想弄什么花样来瞒天过海,当然,前提是她得让他把利益赚回来。
“我凭什么信你?”
“我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如果我撒谎,我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凌夏浔手指轻摆,底下的荼便转身亲手给白年年倒了一杯茶。
茶端到她面前。
凌夏浔正盯着。
她确系不得不喝。
她接拿过茶碗的手在微微颤抖。
“如果你撒谎,她就会死在我的枪下,明白吗?”
这句话的语气挺像诱拐无知少女,但凌夏浔的眼神并不是伪装纯善那么回事。他的眼睛透着故意的野性或者说,他的眼睛里有血腥味,白年年逼自己和他对视。
“明白。”
凌夏浔躺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下巴。
“四十六,去告诉邱老,我要见……”
他实在不记得那个谁姓甚名谁。
“沈和禾。”
“她叫沈和禾。”
白年年补充得倒是快。
“是。”
四十六作揖之后。
只消用三个小时的来回车程,白年年轻而易举就和沈和禾见到面。
“老大,人来了。”
沈和禾身上绑着新麻绳。
白年年要上前,被荼伸手拦下。
“去把东西拿来,我限你明天日落之前。”
凌夏浔给的时间并不充分。
明天日落之前,就是差不多24个小时。
“你知道在我面前耍滑头的代价是什么。”